“原来……是这样吗?”
叶一夔的笑容也分不清是庆幸还是愧疚难安。
亦或者,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在一瞬间竟然有些许的庆幸,继而才变得愧疚难安。
他告辞离开百槐堂的背影,透露出难言的落魄。
好像是……一条狗。
京城纵然是处处繁华,但是和一条狗能有什么关系呢?
张天天撇了撇嘴:“徐哥,你这朋友……他没事儿吧?感觉他这样子,也需要老张治一治啊。”
徐年沉吟片刻,感知到比叶一夔更早离开了百槐堂的女子,虽然看似决然,实则徘徊未走。
像是在等人。
等着某人,给她一个答案。
道门大真人摇摇头,苦笑道:“就算是有事,这事也只有他俩自己能解,我们又能帮什么忙呢?”
情字难解。
旁人更是无处下手。
叶一夔失魂落魄地离开百槐堂。
没走多远。
就见到了未曾真的决然离去的颜茹。
熟悉的俏脸上是他极为陌生的冷漠与疏离,就像是曾经暖人心神的温泉水,终究是冻结成冰。
叶一夔低着头走了过去,停在颜茹的面前,他想要抬起头看看那张脸,但却觉得脖颈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