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的说,这已经关系到大焱皇位的继承。”
“所以理应是不能有半点马虎,容不下徐小友的真话与真相间的差距。”
张槐谷指出的问题,也正是徐年的顾虑。
所以才只是不怎么自信地说了声试了试。
不过张槐谷说了这么多,似乎也不只是指出问题而已,听起来还有后话要说。
徐年适时问道:“既然如此,张伯觉得应该怎么做?”
张槐谷喝了口茶,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
“徐小友只是责任心太重,给自己加了太多负担。”
“在金銮殿上挤着的那些文武百官,穿朱紫执玉笏,个个风光无限,虽然确实是有不少的酒囊饭袋,但也不全是一无是处,徐小友却想着自己来破解难关让他们坐享其成。”
“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没道理他们只享受指点江山的风光,却不承受社稷之重。”
“所以我的建议是,徐小友不需要想这么多,只管把这事告诉张弘正就行了,虽然这江山社稷压在他肩上很重,但他毕竟是大焱首辅,你我都只是白丁。”
“张首辅自会调动朝廷力量做出反应,至于最后结果如何,或许不一定能尽如徐小友所愿,但是世间万事本来就不可能务求尽善尽美。”
“况且徐小友你都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了,就算结果不好,那也是朝廷百官没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张槐谷喝完了一杯茶。
放下茶杯,拎起茶壶,慢悠悠地再满上了一杯。
七皇子的真假生死,涉及到大焱皇位的继承,这当然是大事,所以张槐谷吃了一惊,连茶水都喷了出来,但他的这种反应就像是在茶馆里吃了个大瓜。
惊讶归惊讶,但也只是作为听众的惊讶。
如果换成是李施诊,或许会和徐年一起商量,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能够妥善处理掉七皇子问题的办法,而不是只是建议把七皇子的问题挑明给张弘正或者说是大焱朝廷,让理应为此伤脑筋的朝堂百官去犯难。
这是这对药王谷的同门师兄弟在为人处世上的不同。
李施诊是济困扶危的真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