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甩了他几鞭子不够解气的,又狠狠多抽几鞭子。
一旁的人纷纷噤声,有人直摇头,都到这份上了,还认不清现状。
官差手上的鞭子使了力,能把人身上抽的一道道红痕,又不伤骨头,只伤的那皮肉火辣辣的疼。
那人疼的直叫唤,还是一旁的亲人心疼,忙递了个银钗子,求情道:“大人,稚子年幼无知,还望手下留情。”才将人保了下来。
本来走了一天,人就很累了,被这几鞭子更是吓得不敢出声,一百多号人的流放队伍渐渐安静下来。
歇在最底下最偏的萧家人,只远远听见惨叫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比起别人,大家显然更关心自家人。
萧淮玉浑身的伤,借着火堆的光,看的并不真切。但这衣裳上沾的血,是一目了然,该知道伤的不轻。
大夫人刘氏哭的眼睛红通,泣声道:“我去找那些官差问问,看能不能换些伤药来,总不能看着淮儿就这样……”
‘死’之一字不吉利,她是如何都说不出口。
“娘,我去找官差换药。”萧月棠从鞋袜里掏出一只翡翠耳环。
被一旁的眼疾手快的萧飞拦下:“月棠,让我去。”
这流放路上,女人总要比男人困难的多。
他堂妹自小没吃过什么苦,养在那闺阁中,容貌出落的可人。昨日他就发现,官差中有人不时朝堂妹看去。
这会儿,让堂妹去找官差问药,不亚于羊入虎口。
他接过那只翡翠耳环,眼神坚毅,朝着住在上位处的官差们走去。
萧飞刚走不久,萧淮玉就醒了。
萧月棠最先发现,抹了把脸上的泪珠:“哥,你醒了!”
“水……”萧淮玉从喉间滚出一字。
萧月棠连忙将盛了水的罐子递过去。
这罐子口极大,刘氏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扶起,让他靠在树干上,萧月棠把水喂到他嘴边。
萧淮玉喝了两口水,先前发堵的嗓子眼终于好受了些。
“孩子,好些了吗?”一旁的萧老夫人满眼担心道。
萧淮玉下意识伸手覆在肩头的伤口上,先前这里被黑衣人刺了一剑,这会儿竟是完全不疼了。
不仅如此,他的手又覆在腹部上,之前在狱中被拷打的伤,也不疼了!
他答道:“祖母,我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