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很多都来自于附近的村镇,城下的很多人都是他们的亲属,他们手中的弓箭紧紧锁着下方的平民,但就是迟迟不肯松开弓弦。
军官连下了两道命令,但射出的箭仍旧稀稀拉拉,无奈之下只能向总指挥伯纳德通报紧急军情。
“一群无耻的混蛋!”
得到消息的伯纳德愤怒地骂道,然后顾不上继续谴责叛军的狠毒行径,带着亲兵匆匆赶往城墙之上。既然原有的守军无法下狠手,他就打算让自己的亲兵来,这些亲兵都是他从北方军团带出来的,绝对能做到令行禁止。
来自城头的夺命箭雨立刻让填坑平民的阵型大乱,人群到处逃窜,即使叛军的督战马队也拦不住。
填坑的速度降了下来,但还是迟了,平民太多,足有一万以上,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务农出身,对于填坑这种工作十分熟练,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将一段两百步宽的壕沟填充了大半。接下来即使没有平民帮忙,只靠叛军自己也可以很快连通对面,只要有这么一处通道,叛军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将攻城器械运送到城下。
“还是主教大人高明,不然我们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后方观战的阿尔曼对身旁的红衣主教拉斐尔竖起了大拇指,拍着马屁道。
“小事一件,不足挂齿。”
拉斐尔表面上谦虚,实际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情十分得意。
“传我的命令,今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壕沟填出一个通道,明天我们要向希里城发动总攻!”
阿尔曼击鼓聚将,下达了总攻前的命令。
命令传达下去,平民再次被叛军聚集了起来,驱赶向壕沟处。
哭喊!惨叫!
交战双方的士兵还没有碰面,但是战场上的血腥味道已经很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