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叔叔不在,若是他再不站出来,或许这个简单的家族会议,就会将郑家带到危险的境地,即使知道可能会面临父亲的责难和处罚,郑森还是十分的坚定。
“大木怕是被那些腐儒给侵蚀了,你莫忘了,我郑家海商起家,在商言商,大明朝近来的操作,是想掘了咱郑家海贸的根!”郑彩插话道。
他是郑芝龙的从子,虽然与郑森是堂兄弟关系,但却比郑森要年长将近二十岁。
郑彩是想提醒郑森,老郑家并没有受到大明朝的什么恩惠,家业都是靠自己家族打拼出来的,如今大明朝想断了郑家的财路,那便是郑家的敌人。
你小子空谈什么民族大义,说的倒是好听,你知道郑家养那么多人一年要花多少银子吗?
就你那老师,他自己都是个沽名钓誉、贪生怕死之辈。
学了几天儒,就想为国朝献身,脑子学坏了吧?
“兄长之言,实属短视!
朝廷这阵子虽对我郑家多有责难,但却并未对我郑家有实质性的打压,至于海贸之事,大木以为,当与朝廷商谈。
建虏狼子野心,我等投靠建虏,无异于与虎谋皮,当属不智之举!”郑森反驳道。
他虽然年纪最小,但此时确实最刚的,满脸都是倔强,反正就是不同意投靠外族。
郑芝彪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侄子,他也是头一回见到郑森这么刚,虽然郑芝彪也不同意向大清投诚,但郑芝彪还是面带疑惑的问郑森道:
“我记得大木对那张世康颇有怨言来着,怎的今日却这般向着朝廷?”
郑芝彪虽然不同意投降大清,但言辞毕竟和缓,而且如果大哥郑芝龙最终下了决定,他也绝对会服从。
可这大侄子的言辞就激烈多了,俨然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就是呀大木,你莫忘了,张世康那小子,可是杀了你的授业恩师。”郑彩补充道。
“我与那镇国公为个人恩怨,个人恩怨岂能与民族大义相提并论?”郑森毫不犹豫的回答。
老师的死,令郑森悲痛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郑芝龙花费巨资为郑森请的诸多先生里,郑森最敬重的,便是牧斋先生。
而牧斋先生的本名,叫钱谦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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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钱谦益自诩爱国,也自认为若到了危难之际,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毁家纾难,可是他没做到。
但他的学生,却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