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炎挥挥手,全不在意:“压堂钱没有给两次之说,全看事主心意。快去处理你的事情吧。不过有一点,你们之前被这古曼童影响太久,运势和身体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恢复的,有些许低迷或生病是正常现象,慢慢调理就会好的。”
田锋点了点头,拿起红布包着的古曼童,招呼着黄莹莹回去了。黄莹莹一看这个古曼童就害怕得不行,她飞快地先跑了出去将车先启动,田锋无言以对,正准备出门,张九炎叫住了他,对他说:“遇到添堵的人就躲一躲,遇到糟心的事就放一放,不渡他人,不内耗自己。那些消耗你的人和事,多看一眼、多想一秒都是不对的。‘不离、不理、冷处理’记住这七个字,以不变应万变。”
田锋感激地点点头,刚转身要出门,我又叫住了他,在他有些疑惑的神情中,我补充了一句:“还有,如果你讨厌的人骂你指责你,那一定是你做对了什么。”
田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温和答道:“我明白了,谢谢你小凌助理。”这时黄莹莹在车上催促地按起了喇叭,田锋也就没再耽搁,出门走了。
正在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时,祝潇潇举了举手,张九炎下巴一点,示意他说。祝潇潇问:“这黄莹莹怕不是对那田锋有救命之恩吧?”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潇潇,总是能用一句成功让人笑到肚子痛。不过祝潇潇的疑问也是我疑问,世界上怎会有像黄莹莹如此极品之人,又怎么会有人能像田锋一样可以忍受她这么久呢?
“任何关系从和谐变为不再和谐,都是因为一直吃亏退让的一方不再愿意吃亏和退让了,”张九炎走到椅子上坐下,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所以当田锋不再愿意忍受和退让的时候,黄莹莹就闹出来了这么多事了。”
“田锋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我突然发问。
“是。”张九炎答得干脆,又补充道:“不过他和外面的人绝不是那种肤浅的男欢女爱。田锋是一个重视精神世界的人,他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肉欲上的满足。对于他而言,真正能够供养生命的东西是两个人灵魂的共鸣,是思想的滋润,是追求内心的自由,是发自内心的繁华似锦。”
我明白张九炎的意思,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像我们这类人真正需要的不是一个异性来满足生理需求,而是需要一个可以相互沟通的伴侣,是能够产生共振的灵魂。双方一定要拥有同样的步调,相同的价值观、眼界和格局,还有在别处根本无法获得的安宁。只有真正频率相同的人,才会理解你心里的浩瀚宇宙和万里山河。
我向来是一个传统且公平公正的人,我不主张任何非正常的、非主流的情感关系,但这一波我真的站不了黄莹莹。我理解田锋,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田锋我根本忍受不了这么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选择离婚。毕竟在这种被吸血的旋涡里待得久了,人性会变得扭曲且阴暗,人生亦会变得暗无天日的。
我刚这样想着,就听见祝潇潇的声音:“那田锋也是不容易,换成我,我也会有人,至于黄莹莹那样的极品,就只能要么离,要么死。”
张九炎扶额:“让你们两个说的,跟不离就真的会死一样,哪有那么严重。像黄莹莹那种性格,你们以为她离了婚就能放过田锋的钱吗?她纠缠田锋是纠缠定了,实际上离不离结果都一样,有个婚姻作为遮羞布她可能还会收敛一些。”
“让我和这样的人结婚生子我宁可死。”祝潇潇说得好认真。“得了吧你,别动不动就把死啊死的挂在嘴边。那和黄莹莹生活了那么久,都十多年了,也没见田锋活不下去啊。”我翻了祝潇潇一个白眼。
张九炎接话:“有没有可能,只是他不敢死也死不起?”在我和祝潇潇看向他之后,又接着道:“以前一起喝茶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人间不值得,下辈不想做人’了,我一直觉得他不是愿意继续这样生活下去,而是他暂时没办法做出改变。”
“如果明知一条路是错的,却不愿意做出改变,那把日子过成这样又能怨谁呢?”我想了想又说,“就拿黄莹莹来说,她这样的性格全是田锋自己纵容出来的。如果从一开始她用闹的方式来要钱和解决问题时,田锋就态度强硬,不妥协、不纵容,那她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吗?如果田锋只给她足够的生活费和零花钱,不给她补那些大窟窿,让她知道自己没退路,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捅窟窿吗?”
看他们听得认真,我又道:“一个人能不停地闯祸,能一直保持捅窟窿的状态,不外乎是有恃无恐而已。因为她知道会有人给她解决,会有人替她负重前行,她不用去管这个人的死活,她只需要在自己有事的时候,有人能管她死活就行。这个人是谁根本不重要,可以是甲乙丙丁中的任何一个。只不过其他人不可能管她,她能薅得动的,就只有她男人田锋而已。”
祝潇潇听得连连点头,张九炎却笑了起来:“茜茜,你总是这么爱憎分明,但在生活中,尤其是在婚姻生活中,很多事都是很具体的。”
“比如呢?”我看向张九炎,祝潇潇先看了看我,继而顺着我视线看向张九炎。
“其实田锋是一个很传统也是很善良的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内心是十分柔软的。像这样的人责任感就会比较重,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如果嫁给了他,那么这个女人的以后就是他的责任,他因此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内心。”张九炎边说边开始洗他的茶具,看样子又准备煮茶,“你们刚刚也有听到,黄莹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