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份很高的大人物下意识地低语。

整个人有些恍惚。

这一战他杀到了麻木，杀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生死。

直至前一刻，眼前忽然没了对手，变得空旷起来。

定睛一看，四周尸骨堆积如山，深坑、裂痕数不清，废墟连绵。

到处是破碎的铠甲，断掉的兵器，倒插在地上的断戈等等。

而他的门人、师兄、师弟、师妹，一个都没了。

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儿后，这尊强者惨然大笑：“哈哈哈！”

“死了，都死了，我的徒儿，我的子嗣，我的亲朋好友……”

“只剩我一个人了。”

英雄孤凉，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但也是不幸的。

他需要承受失去一切的痛苦。

……

“师父！”

另一处战场，零星的几名天才跪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前痛哭。

……

“我们打败了黑暗，但却是惨胜。”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一名老者须发皆颤、悲吼，无法接受这一结果。

上古之后百废待兴，万年后的今天仙遗大陆刚焕发一点儿生机，结果一场大战又让天下道门凋零大半。

这是万年的积累与爆发啊。

……

轰！

另一处地方，李夜白衣染血，伤口密布，屹立天地间。

他张开双臂，四面八方浓郁的天地精气向他滚滚汇聚而来。

迅速地恢复状态。

当然，这方天地不是李夜蜕变时的那里，因为那里的百万里山河精气早已让他抽干。

不久，李夜睁眼，状态恢复了许多。

“先天神体越进化，恢复力越惊人。”

李夜低语。

打了三天三夜，不断地动用圣器，李夜一身修为几乎耗光了。

期间更是消耗掉了宗主向紫月圣教教主为自己讨来的两株圣药。

但战斗结束后，仅仅短短的一炷香左右，李夜就恢复了六成修为。

“圣子！”

远方，几道强横但又虚弱的气息掠来。

李夜正眼一看，发现是五色蝉、五色蟒、万仙圣女、虞九天、武王等人。

经过这场战争的洗礼，他们每个人身上的气息已经是纯阳境一层。

“圣子，你活着，太好了。”

仙鹤迈着大长腿走来，满脸疲惫的表情，但此刻它万分开心。

战斗的过程中，他们已经知道宗主被抓走的事情。

宗主没了，他们可不希望圣子再没了。

圣子还活着，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圣子，你受伤了。呜呜，你救了马爷的命，给你喝两口血补补。嗷，天杀的先天体，伤口愈合了，除了圣器创伤……”

天马怪叫道，无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