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找个机会带着蛇妖去趟地宫，却不曾想王念宜自己送上门来了。

“师姐在云海峰的时候便想去王家村了吧！”

季礼微微抬头有些诧异……

“那时候看到师姐跟林平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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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之面色不虞，一副捉奸的口吻。

季礼低笑道，“什么时候？”

裴衍之抿唇，随手关上一个季礼翻过的宝箱，直接就坐了上去。

“悔过崖……”

那时候两道身影，一黑一白站在一起，两人认真交谈的模样，别说有多养眼了！

“师姐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做危险的事情……”

季礼叹了口气，伸手要去牵裴衍之的手，裴衍之却是躲开了。

季礼看着抓空的手愣了愣，眼神复杂无措，在裴衍之抬头的瞬间掩得一干二净。

裴衍之抬头看着季礼，表情是从所未有的认真，至少季礼已经许久不曾在裴衍之脸上见到这种表情。

季礼转身不留痕迹的拿起宝箱里的瓶瓶罐罐摆弄道:“查些古籍罢了，不危险……”

“师姐还想骗我吗？师姐在悔过崖解开千丝万缕牵灵术就开始了……不，应该更早……解开牵灵术只是恢复了记忆，然后继续做之前没做完了的事情……”

季礼的动作顿了顿，隔了好一会道:“有些事情，总有人去做。”

她并没有想过能瞒过裴衍之……

十年前的天坠历历在目，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把“屠戮”以及“长月箜篌”来补天！

若是世界重建，裴衍之会消失，阿澈也会消失……

裴衍之“咻”的一下站起来，“师姐其实也没想过带我一起来王家村……在船上之时，其实就已经打算好将我交给颜回他们……就如同那天把我一个人留在客栈一样……对不对……”

季礼一步步后退，裴衍之一步步逼近，逼到后面无路可退，季礼索性背过身。

“师姐确实跟天道做了交易对不对，师姐还瞒着我什么？”

裴衍之原本只是怀疑，裴天纵看到血珠炼化突然对季礼出手时，他就基本确定了。

后来，因为王念宜在场，他没问，他也想过或许因为王念宜在场，所以季礼无法跟他坦白。

不曾想季礼从未想过要跟他坦白！

哪怕是有“醉香尘”这种放大内心的东西在，季礼也只是想对他动手！

裴衍之越想越不舒服，他中了“醉香尘”都控制不住心事，质问季礼！

结果呢！

季礼同样吸入了“醉香尘”，面对他的质问，她还在骗他！可见季礼内心从来就没有想过跟他坦白，她想的就只有他的身体！

裴衍之越想越气，“嘭”的一下，狠狠捶了一下墙。季礼转身踮脚就扑了上来。

裴衍之还在气头上，面对季礼的突袭身子后仰了几寸，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季礼已经吻了上来。

“唔——”

裴衍之的所有声音都被季礼堵在了唇齿间。

这个吻不同于平时浅尝辄止，而是激烈迅猛，极具侵略性，肆意在唇间攻城掠地。

裴衍之不愿意主动，还是被迫与季礼唇舌纠缠。

说是不愿意也不准确，因为此时他脑子像炸烟花似的嘭嘭作响，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什么，只能随着季礼的动作发出轻声呜咽，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又一圈。

裴衍之摁住季礼了手，自己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宝箱上。

这个距离是裴衍之只要起身伸手就能轻易地抓住季礼，而对于季礼来说，如果想要触碰裴衍之，则是需要向前迈出一步。

“师姐跟天道做了什么交易？”

裴衍之的声音比之前柔软了不少，似乎一腔火气散去不少。

季礼答非所问温声道:“是我的错。”

“错哪？”

季礼顿了顿，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道:“临时决定来地宫，仓促了些……”

裴衍之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季礼，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的无力感。

季礼哪是在认错吗？她明明是在反思自己哪里露出破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季礼还是这样！

“师姐！！！”

季礼却笑着道:“我知道若是阿衍站在我这个位置，阿衍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就同十年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