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足足等了五个多小时,童晚杰才苏醒过来。
但医生却告诉等在门外的药叔,说暂时还不能进去看望童晚杰;
要等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四十八小时之后才可以。
被医生告知童晚杰手术非常成功,而且生命体征逐渐恢复正常,药叔也宽心了不少。
他想尽快的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还在保胎的童晚书。
那样也能让她安心一些。
可当药叔进去病房之后,却发现童晚书并不在病床上躺着,而是不知去向。
“晚书……晚书……”
药叔在洗手间的门上轻叩了两声,“晚书你在里面吗?”
又敲了两声后,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药叔这才推门查看;
发现洗手间里也没有童晚书的踪影。
“晚书这孩子究竟跑去哪里了啊?怎么不好好在病房里保胎呢?”
药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朝病房门外走去。
该不会是去重症监护室看晚杰了吧?
难道她跟自己走岔了?
药叔再一次回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外,依旧没能找到童晚书。
“这丫头究竟去哪儿了?是不是去看厉医生了?”
药叔不知道童晚书跟厉二少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只看到当时厉二少吼童晚书时很愤怒很大声,应该是生了好大的气。
一想到厉温宁拖着病体给童晚杰连做了快十个小时的手术,药叔对他是由衷的感恩和敬佩。
想想晚书着急去看他也是应该的。
可当药叔好不容易找到厉温宁的急救室时,却被秦明阻拦了下来。
“你好,我想问问厉医生怎么样了?”
“很不好!”
秦明冷哼一声,“别在这里打扰了,赶紧离开。”
“那……那我家晚书在吗?就是你家厉太太?”
受童母之托,药叔早就把童晚书和童晚杰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不在!她大概率,已经不是厉太太了。”
秦明的面容,冷凝得有些骇人。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让他彻底对童晚书这个厉太太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披着羊羔皮的蛇蝎?
秦明清楚的知道:厉大少是主子爷的底线,任何人伤害了厉大少,主子爷都不可能放过她!
何况童晚书还用那样卑劣的、恩将仇报的方式。
“什么?晚书没来过这里?那她……那她去哪儿了?”
听秦明这么说,药叔也跟着急切起来。
“我怎么知道!”
秦明冷声,“大概率是畏罪潜逃了吧!”
“畏罪潜逃?那怎么可能呢!晚书还有晚杰要照顾呢,她怎么可能逃呢?”
药叔当然不相信秦明口中的‘畏罪潜逃’。
他是懂童晚书的;
在任何情况下,童晚书都不可能丢下自己的弟弟离开。
何况弟弟晚杰才刚刚做了那么大的心脏手术,她就更不可能离开了。
“赶紧走吧!你要是吵到我家主子爷和厉大少,小心你的脑袋!”
秦明虽然想不通童晚书为什么会如此的‘恩将仇报’;
但事实已经发生,由不得他不信!
人性这种东西,又有谁能看得透,摸得准呢?
或许童晚书就是那只披着羊羔皮的蛇蝎吧!
药叔也没有跟秦明继续僵持下去,他又立刻跑回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去找童晚书。
他知道童晚书不可能‘畏罪潜逃’的,她一定会守在她弟弟晚杰的身边。
可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兜了好几圈,也不见童晚书的身影;
药叔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便又连忙朝童晚书的病房急奔过去。
病房里,一个护士推着医疗小推车走了进来。
“咦,1号床的病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护士,你们病房里有监控吗?”
药叔感觉到了不安。
因为他知道童晚书是不可能离开这么久,且一声不吭的。
还有就是,药叔发现病床上的被子虽然被整理过,但被子下的床单,却是凌乱的;
有被抓揪过的痕迹!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把床单揪成这样乱的。
“病房里没有监控,我们必须保护好病人的隐私。但走廊里有。其它公共地方都有。”
护士随之又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吧?病人究竟去哪儿了?”
“护士同志,麻烦你赶紧带我去看监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