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雄战到心情通畅,那里还顾及得了许多,可越战越猛,他的掌势也越发越强,整个天空突然轰隆隆直响,掌气和剑气相融又相拆,突然见上空飘飞血雨,腥味笼罩着整个天空。
五人纷纷从半空中跌落而下,在烈风的吹动下蒙面人的蒙面布被吹落,露出他们的真面目,落到地面时,于天雄才真正看清他们的模样,大吃一惊,惊呼道:“四狂怎么会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乔装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是为非作歹之人,害得你们无辜受伤。”
顾长青用袖子擦拭了嘴角的鲜血,脸上微笑道:“于天雄我们并不怪你,况且你又不是有意来伤害我们的,我们何怪之有?”
于天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道:“那你们为什么要乔装成这样,想必也是有理由的了。”
袁仪点了点头道:“我们四人醒来时,找你人又找不到,肚子饥饿难耐,看见桌子上有现成的饭菜,就知道是你为我们准备好的早餐,我们吃过早饭,就到处寻找你的下落,不经意间发现你在此练功夫,而且练得不是你平时的功夫,而且有更好的创意,为了准确知道你这种功夫的厉害性,只有乔装成黑衣人才能准确知道你这功夫是不是很有杀伤力,现在我们知道你这功夫比你以前的功夫强上百倍,连我们四狂也不在话下。”
莫少怀道:“于天雄刚才和我们交战时你所使用的是什么功夫?打在我们的身上现在总是感觉到身体内有一种或冷或热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况且你大概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功夫就突飞猛进,与以前的功夫相比不能同日而语,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于天雄顿了顿道:“我刚才使用的是九阴寒阳功,是利用八卦阴阳来调节运气,加之阴阳相克相生,攻克平衡,所以你们身体有这种或冷或热的感觉,是因为这两种阴阳之气已经传送到你们的体内,现在还亏我练这种功夫才是小试牛刀,功夫还没有达到最高境界,否则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体一定会痛不欲生。”
顾长青道:“既然你知道这功夫厉害了得,为什么没有见过你以前练过,使用过,要不然到现在肯定在整个中原来说也是屈指可数,何必再来图谋熊志平的吹花神功,却要冒这个风险。”
于天雄道:“这一本秘笈也花费了我多年心血谱写而成,你们却有所不知,这本秘笈上的功夫互阴互阳,相克相生,生怕练此功夫反噬自己的内力,说不定那一天我的内力被反噬怠尽,那就会如形如枯槁,到万不得已时也不会随便擅用这上面的功夫,今天拿来一试,才知道这功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反噬作用,反而使自己的内力大增,更能超越以前的功夫,甚至超越百倍。”
四狂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于天雄,顾长青道:“于天雄真的没有想到你竟会用自己的构思谱写成一本属于自己的秘笈,实在是可喜可佩呀!有的人用一辈子的心血也难谱写成一本秘笈,你却只有了几年的功夫却能一蹶而蹴,我们现在跟你相比真是自叹不如,我们二十多年的功夫也白练了。”
于天雄笑道:“刚才在交战中,要不是你们四狂手下留情,我看早就败下阵来,一定会输得惨兮兮的,那还有还手的机会,但刚才在交手之际,看你们所使兵器和以往不一样,但使用的招式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也特别眼熟,却又不敢肯定。”
殷亭军笑道:“正因为这样,我们就怕你一下子识破我们,四人商量好说话都捏着嗓子,不能让你从任何一个角度发现我们四狂的影子,无疑让你在功夫上发挥最大的潜能,就算自己真的被你打得受伤或者死亡也无怨无悔。”
顾长青脸上立即收回赞许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道:“于天雄现在的功夫也试过,我们现在必须把他家的一切布置好,我们才好即刻动身,免得被人怀疑,那么一切都会泡汤,被人逮个正着。”
他们五人站起身来,向大厅中走去,把许多的大红绸缎拿出来,中央扎了一颗大红花悬挂在大门之中,所有的大门上面都贴着红色的对联,窗棂上面贴着红双喜,外面一切都布置停当,便来到新房中,把旧的被套帐子都褪去,一切都换上大红色的帐子和被套,看上去很火辣,把所有的家具上面的尘土都重新的用抹布抹了一下,看上去都比以前亮了很多,此时他们五人满脸都映衬着火红火红的,好像要不了多久便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到来。
一切就绪完毕,四狂来到门外,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直了身子,顾长青道:“于天雄我们今天所帮的忙都已经完成了,我们也要动身了,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去争取。”
于天雄看见他们及将要离去,不免有些伤感,道:“你们四人就此离去,不知何时才能重逢?”
顾长青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只要你要有什么疑难的问题,立即用飞鸽传书,我们会立马赶到,帮你解决一切的困难,熊志平新婚大喜那一天到来,我们也会帮你解决眼前的问题。”
于天雄听到他这一番话,一切都为了他所着想,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心里有万般地不舍,又能怎样,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如果被熊志平发现和他们串通一气的话,不要说将来的一统大业,就连现在的小命都难以保全,分手只是暂时,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重聚在红墙别院。想到这里心里如刀割一般,热泪盈眶,从脸颊滑落而下。
顾长青道:“于天雄你怎么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赶快擦干眼泪,我们分离只是短暂的,又不是生离死别哭成这个样子。”
于天雄擦干眼泪,道:“你们这一次从西域来到中原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利益着想,然而今天却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匆匆地从我身边离开,我真是万般的不舍,我真想永远陪伴在你们的身边,可是这无形的权利让我冲昏了头脑,鬼迷心窍。不能伴随着你们的左右,马上就要各奔一方,怎能让我不伤心流泪?”
袁仪道:“成就大业就不拘小节,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瞻前顾后,你现在都二十几岁的人,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光围着我们转能有什么出息,不要想得太多伤感的事情,要开心一点,想开一点,你将来的前途才是一片光明。”
于天雄突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你们今天所说得话我一定会铭记于心,也不会轻易忘记,我还是送你们一程吧?”
莫少怀道:“不用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算送我们一程,你就会多一份伤心,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说完话四狂踏着轻盈的步伐向街道的远方走去,没走多远,他们又调过头来看了看于天雄,他们的心情都是一样都是舍不得离开对方,不希望另一方身在他乡,身处在龙潭虎穴之中,情不自禁的泪水已经滑落两颊之下,调过头,强压住自己的心情,脚步更快地向前方迈出。
于天雄的泪水已经湿透了双眼,用着迷茫的眼光看着远去的背景,直到消失在远方,才转身向红墙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