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单手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镜:“谭老师,暑假在这里也没人,您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嘛。”
谭溪宁把自己想组织学生义演的事情告诉那个老师,没想到那个老师也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立刻同意了她的提议。
“谭老师,七月是彝族的火把节,我记得每年的这个时候,政府都会有大型活动,我觉得在活动之前,我们可以组织学生排练,然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参与表演的门路。”
“我之前在电视台工作,也认识一些朋友,他们的消息要比我们灵通得多。您说得对,我可以提前打听到各种活动的表演时间,到时候我们带着学生去参加。”
这个老师姓钱,名为钱兴华,年纪比谭溪宁稍微大一些,刚来支教半年。
“谭老师,我知道这种活动一般都要有硬功夫。我们村里的孩子连体育课都没有上过,哪里会跳舞唱歌?我觉得我们的首要问题还是培训学生表演节目,你说呢?不然就算我们真的找到能参加活动的机会,实际上也不一定能够选上。”
谭溪宁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手机:“这倒是。”
“我家是沿海城市的。在我们那边,一般有这种活动,单是学校抽出来的学生和一些企业,还有当地的歌舞团就已经够了,还有一些私人的培训机构,像是钢琴表演,还有古筝啊、街舞……那些孩子都是从小就被家里送去报课,一直学着来的。”
谭溪宁接了一口水喝下:“钱老师这倒是没说错,我那边也是。我家表姐家的孩子,还在肚里就做胎教,大了一些就开始学书法,还学了钢琴,才初中就已经考完钢琴十级了,听说最近又在学游泳。”
“是啊,所以谭老师,你在挑选机会的时候,还是要看看我们的对手是哪些。这里的孩子很纯净,能有机会去参加表演,自然是好的,但我也怕他们去到那些地方,会影响到他们的心境。”
“好的,我会想想。”
“嗯,暑假恰好是田里最忙的时候,这些孩子花费时间去编排节目,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也不好跟人家家长交代。”
“好。那这样,我们先本着自愿的原则,看看有没有孩子自己愿意参加。我预计是弄两个舞蹈团队,一个低年级,一个高年级,有自愿去表演其他节目的另外编排。你看如何?”
“行,这事情你同王校长说过了吗?”
谭溪宁拿着自己的策划案,整个学校只有一台复印机,前不久还坏了一直没送去镇上修,谭溪宁还是第一次纯手写策划案。
整整十几页的纸,还配不了图,只能将就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