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章武二年春正月,咱这武威后将军黄忠,跟着先主一块儿去讨伐吴国。结果呢,他突然听到先主说什么“老将没用”之类的话,这黄忠老爷子一听,那可就不乐意了。只见他“噌”地一下抽出刀,“跨”上马,带着身边五六个亲信,风风火火地就朝着彝陵的营寨冲过去了。
到了营寨,吴班、张南和冯习赶紧把他迎进去。吴班满脸疑惑地问:“老将军,您这急匆匆跑来,是出啥事儿啦?”
黄忠老爷子把胸脯一挺,大声说道:“我黄忠从长沙就跟着咱这天子老大,那可是辛辛苦苦,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虽说我现在都七十好几了,可一顿还能吃十斤肉呢!胳膊能拉开二石重的弓,骑上那千里马,跑起来飕飕的,哪能算老啊!昨天主上居然说我们这些老将不中用了,我今儿个就来和东吴干一仗,让你们瞧瞧,我到底老不老!”
正说着呢,突然有人来报:“不好啦,吴兵的先头部队到啦,探子都到咱营前了!”黄忠老爷子一听,眼睛“唰”地一下亮了,“呼”地一下站起身,“腾腾腾”就往帐外走,边走边说:“来得正好!”说着就翻身上马。
冯习等人赶紧上前阻拦,劝道:“老将军,您可别急着冲啊,悠着点!”可黄忠哪听得进去,把缰绳一甩,大喊一声:“让开!”就策马冲了出去。吴班没办法,只好让冯习带着兵去帮忙。
黄忠老爷子威风凛凛地站在吴军阵前,勒住马,横着刀,大声喊道:“东吴的兔崽子们,谁是先锋潘璋,给我出来一战!”
这时候,潘璋带着部将史迹出来了。史迹一看黄忠是个老头,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这老头,能有啥本事?”想着,就大摇大摆地挺枪冲了上去。可没想到,两人刚交手不到三个回合,黄忠老爷子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就把史迹给斩于马下。
潘璋一看,气得脸都红了,大骂道:“老匹夫,竟敢杀我部将!”说着,挥舞着关公曾经用过的青龙刀,就朝着黄忠冲了过来。两人交起手来,打了好几个回合,一时难分胜负。黄忠老爷子越打越勇,潘璋心里开始犯怵了,心说:“这老头咋这么猛啊!”寻思着打不过,拨转马头就跑。
黄忠哪肯放过他,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喊着:“小贼,别跑!”这一场追杀,黄忠那叫一个威风,全胜而归。
正走着呢,迎面碰上了关兴和张苞。关兴赶紧说:“老将军,我们奉了陛下的旨意,来帮您啦!您既然已经立了功,就赶紧回营吧!”可黄忠老爷子把头一扬,说:“不行,我还没过瘾呢!”
第二天,潘璋又来挑战了。黄忠老爷子一听,“嗖”地一下就上了马。关兴和张苞说要一起去帮忙,黄忠摆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别跟着瞎掺和。”吴班也想帮忙,黄忠还是不同意,只自己带着五千兵马就出去迎敌了。
没打几个回合,潘璋又故技重施,拖着刀就跑。黄忠老爷子一看,大喊一声:“贼将,哪里跑!我今天要为关公报仇!”拍马就追。这一追就追出去三十多里地,突然,四周喊声大作,“哗啦啦”,伏兵全冒出来了!右边是周泰,左边是韩当,前面是潘璋,后面还有凌统,把黄忠老爷子团团围在了中间。
就在这时候,狂风“呼呼”地刮了起来,黄忠老爷子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往后退。可刚退没几步,山坡上突然杀出一军,为首的正是马忠。马忠张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出去,正中黄忠老爷子的肩窝。黄忠老爷子身子一晃,差点就从马上摔下来。
吴兵一看黄忠中箭了,“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后面喊声大起,两路兵马杀了过来,原来是关兴和张苞。两人带着兵一阵猛冲,吴兵抵挡不住,四散而逃,这才把黄忠老爷子给救了出来。
关兴和张苞护送着黄忠老爷子,一路来到了先主的御前营中。黄忠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又中了箭,这一路折腾下来,伤口剧痛,血也止不住,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先主听说后,赶紧亲自过来探望。他走到黄忠床边,轻轻抚摸着黄忠的后背,满脸愧疚地说:“老将军,让您受伤,这都是我的错啊!”
黄忠老爷子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陛下,我就是个武夫,这辈子能遇上您,那是我的福气。我今年都七十五啦,也活够本儿了。只希望陛下您能保重龙体,好好谋划着收复中原啊!”说完,就昏了过去,当晚就死在了御营之中。
后人还专门写了首诗感叹:“老将说黄忠,收川立大功。重披金锁甲,双挽铁胎弓。胆气惊河北,威名镇蜀中。临亡头似雪,犹自显英雄。”
先主看着黄忠气绝身亡,心里那叫一个悲痛,下令准备好棺椁,把黄忠葬在了成都。先主一边叹气一边说:“五虎大将,已经走了三个啦。我这仇还没报呢,唉,痛心啊!”
于是,先主带着御林军,一路来到了猇亭,把各位将领都召集起来,分成八路大军,水陆一起进发。水路让黄权带兵,先主自己则率领大军从旱路前进。这时候正是章武二年二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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