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从大上海来的,外面的世界啥个样子啊?”徐文良抿了口酒问于千岩。
“上海是时尚之都,人们相对来说做事情遵循旧制,一板一眼。但广州就不一样了,那边的人脑子灵活,宽容度也比较高。我感觉国家未来会把资源往那边倾斜。每年广州都开两次交易博览会,外国人都来参加。”于千岩想了想说。
“还有外国人?外国人长啥样?电影里演的那样,长鼻子,蓝眼睛?”章小琴问。
这个问题大家都很感兴趣,都默契地停下来看于千岩。
“嗯,欧洲、美国那边的人是这样的。”
“哇,我只在电影里瞧见过,没想到妹夫你亲眼见过。真中,不愧是大地方来的,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家文良,穷酸穷酸的臭讲穷,实际上,就连锦市都没出去过。”章小琴大咧咧的说。
徐文良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
“大姐,你家这三个孩子长得可真水灵,坐在那稳稳当当地,一看就是有家教。这准保是我姐夫精心教育的,你找着我姐夫,可是捡着宝了。”小寒笑着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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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琴顿了一下,看她妈脸色也不大好,赶紧媚笑了一声说:“那可不咋的,这我可不敢居功,要是搁我,孩子犯错,打一顿就行,实在不行打两顿,但你姐夫不行,啥啥都是讲道理。我家这仨,连小手指头都没碰过。但是确实比那一天打八遍的孩子强多了。”
“姐夫的理念是对的,好孩子是教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小寒说。
“就是。你大姐夫跟咱是一家人。你们小的时候,你爸就打过你大哥,其它人都没打过。”小寒妈说:“你看看我这孙儿弟女坐一大堆,哪个出去都是好样的。”
大家都笑了。
于千岩和姐夫碰了杯,抿了口酒。
小寒看着他微微上挑的眉尾,发现他现在特别高兴。
有什么事让他高兴吗?这么一屋子人,一人说一句都哄哄的,他竟然不觉得乱。反而像入了水的鱼儿,悠闲地游来游去,偶尔太开心了,还跳起来冒个泡泡。
晚饭从五点多吃到了七点多,才算是散了。
大姐一家留在老屋,小寒夫妻带着孩子们去小伟家睡觉。
小伟家老老远,要过条沟才到他家。
这一片没有几户人家。可能是新批宅基地的原因。
院子后面偶尔会有汽车轰隆隆跑过去。
“房子后面是条路?”小寒问。
“嗯呐,312国道。”小伟说了句。
进了院子,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拉了架的豆角秧趴在地上,断了的竹杆,还有挨着地面,已经腐坏了的老豆角,老黄瓜。
一股酸臭味随着夜风吹来。 磕的cp被我掰直了
小寒直想闭气。
后悔来他家住了。
待到进了屋子。
小寒没让秋荷进屋,让她抱着毛毛先在外面呆一会儿。
她把前后门齐齐打开通风。
点亮电灯,看着油渍麻花的外屋地,乱七八糟的炕,火一下子上来了。
“你赶紧给我把炕收拾收拾。”小寒一脚踹到了章小伟小腿上。
“你干啥!”小伟一蹦三尺高。
“我让你收拾,你看看这能不能住人。”
“那你咋不让她收拾。”章小伟指着小慧说:“不都女主内嘛。”
“她是一个人吗,她现在双身子,你让她干活,你是不是人呐。少废话,赶紧先把炕收拾出来。”
小伟看着二姐夫眼角都不扫一眼,在屋子里找了一个凳子出去,让秋荷坐下。
他见没人再护着他,只好瘪着嘴,爬上炕收拾。
他不会收拾,小寒就跟在后面吼。还好有把子力气,不一会儿就把破东烂西归了位。炕上看起来能坐人了。
“去打盆水,把炕席擦一遍。”小寒继续指挥。
“都扫了,扫干净的了,还擦啥。”
“少废话。”
小伟只好去打了盆水,找了个破铺衬开始擦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