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寒开心地说:“你可别赖皮。”

“我不是那样人,来,老于。”沈毅拍拍炕桌。

于千岩轻轻笑了声,伸出自己的胳膊握住沈毅的手:“1、2、3。”

随着他话音一落,沈毅的胳膊直接倒在了炕桌上,毫不拖泥带水。

沈毅差点蹦起来,脸都红了。

“不对,不对。我,我没做好准备。老于,你说你,掰就掰,你查啥数啊。再来一回,再来一回。”沈毅碎碎念。

“睡手不好怨枕头,这回你输点啥。”小寒拱火。

“我再输,我就,我就买一只鸡,带毛的,今晚炖上。”沈毅掷地有声,说完,哎了一声:“凭啥就认为我一定输。”

“你都输两回了。”程庆慢悠悠地回了句。

秋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大家都没有看她,但她笑了两声,就马上止住了,掀帘上了外屋地。

两人再战。

这次于千岩拉长了比赛时间,两人手臂上的线条都绷紧了,最后还是于千岩取得了胜利。

“服了没?”小寒笑问。

“服了。”沈毅懊恼地撸了撸头发,再不服,钱都得搭她家。

得益于沈毅,晚饭吃得异常丰盛。

程庆一个人,带一帮孩子,在喝口水都要花钱的地方,天天省吃俭用,再加上大家伙又不是多会做饭,每天就是吃饱就行。

今天是真真正正吃好了。大姐一直不停地给他们每一个人夹菜,他们吃得饱饱的,肚子里装满了油水,感觉身上都热火起来了。

晚上三元、国强和伟东挤在小果和牛牛的房间一起睡。

小寒去了秋荷的屋子。把东屋留给了程庆和小伍还有明宇。

程庆洗好脚去倒洗脚水,发现她姐竟然进了秋荷的屋子,心中一阵奇怪。

于千岩检查了院门,小果房间,回到屋子,关了前后门。

叮嘱程庆早点睡,然后回自己的屋子睡觉了。

程庆一晚上都没睡好。

他18了,那些荤的素的,他从小听到大,啥都明白。夫妻俩不睡一个屋,这哪能还是夫妻。 综穿之初昕

而且他大姐和姐夫也过于相处的好了,他从没见过哪对夫妻这么客气的,有商有量,没有红过脸。

程庆在炕上烙了一晚上饼,早上起来眼泡都有点肿。

“是不是认床,我看你这没睡好啊。”小寒问他。

程庆摇摇头,喝着白面做的疙瘩汤,心有千千结,不知该咋说,小小年纪叹了口气。

大早上太过忙乱,小寒没顾上管他,让小的们穿好吃好,收拾好东西就快把嘴皮子磨破了,看着他们骑着车出了门,上了汽道,才算是松了口气。

一看座钟,才五点半。

一转眼到了阳历年。小寒看着新阳历牌,1975年1月1日,农历十一月十九

甲寅年虎

新年的第一天,莫名感慨。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在这个时代跨越了两个年头了。

在这里每一天都是忙碌的,每天要干很多活。烧炕、扒灰、做饭就耗费很多时间和体力,但人却并不感觉到累,亦或是说,睡一觉起来就不累了更贴切。

这是为什么呢,她想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