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能多说多动什么,因为有些话的确是他刚说过的。
“许爷叔,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阿山走过来,把一个大袋子放到他跟前。
许灼还以为是一大袋金樱子或者树莓,结果一打开,只见一尿素袋里,全都是乌黑发紫的串子小颗粒。
乍看,还以为是商陆。
但那股扑面而来的浓郁味道,让他意识到,这玩意儿是野葡萄。
这么一大袋子的野葡萄,至少有六十来斤。
“我去,你哪儿采的?”许灼惊讶道:“我可不记得运河旁边有这个。”
“运河边上是没有,但是那片碎石林子里有啊,还不少呢。我只是不知道许爷叔你喜欢不喜欢。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全给你采下来。”
“这东西好啊,一斤五分我给你算——”
许灼直接让许若谷拿钩秤来打。
这一打,六十二斤四两,三块一毛二。
看起来好像不是太值钱,但问题是这东西采摘不费力,人工成本低。
像是金樱子这东西,采摘扎手不说,茂盛灌木丛里,蜈蚣蝎子蛇啥都有。
谁能保证绝对没意外发生呢?
“你等等——”
付了钱后,许灼对许若谷说了句。
很快,她就转身取来了一红一黑罐东西。
这东西,正是许灼用阿山弄来的树莓,金樱子之类熬的。
他把这事什么说了说,又说如何吃。
“牛蛙我替你看着,你先回去把这两个给你妈。”
“谢谢许爷叔!”
“别跑,慢点走,摔倒了可就没了。”
“好嘞。”
许若谷看着阿山,小声道:“这小孩还真懂事孝顺,家里教得好,也有担当肯吃苦,你是不是也想以后的儿子是这样的?”
许灼哼了声:“我喜欢女儿。”
“我觉得还是儿子好点,姑娘像你像我都不好。”
“为啥?姑娘要是像你,这么漂亮,那不挺好的?”
“那确实挺好,可我一想到我姑娘嘴跟你一样,我就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动手,要是小子的话,我不带眨眼的,不爽了还能抽着玩解气。”
“这……所以说还是姑娘好,孩子生下来不是被你打的。”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大院里的,从小到大就没有不挨揍的,姑娘也不例外,抽得多少,轻重,用什么抽,抽哪里,都有讲究。”
“那也没见你被抽服帖啊,可见大院棍棒教育的失败。”
“你可以重新组织语言,不然……今晚谁都别睡了,明天真让你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