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要是说自己想继续研究自己的那些东西,怕是要被哥哥吊起来打。
所以时云觉得趁这个机会把上次未看完的话本看完是个不错的选择。
雾柳的目光凉凉的扫过某个见了点好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家伙,什么都没说。
时云:……
对不起打扰了。
哥哥的目光是时云这辈子最害怕的目光,中间忘了,后面也忘了。
时云默默缩回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先是远离,然后靠近,有什么东西被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是走远的脚步,等房门打开的声音后,逐渐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时云听到动静,默默地将被子掀起一条缝,凉意从缝隙钻入暖和的被窝,漂亮的眼睛从被窝里向外看去。
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方才床头柜上的尚且冒着热气的茶水和同样在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小册子昭示着刚才的确有人来过。
时云眨了眨眼,向着床头柜上伸出手。
装着茶水的杯子有些烫,烫的时云一缩手,好在没拿起来,不然怕是要洒。
即便缩回手,那股灼烫的感觉仍然在手上残留了片刻才消去。
与方才牵着的手同样温热。
是真实的触感,没有一丝虚假。
时云有些怔愣,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又有种莫名的失而复得。
房间中的陈设,声音,触感,所有的所有都没有任何不合理之处。
就连他的记忆也给不出答案。
算了。
时云乖乖躺了下去,盖好被子,背对着门口陷入了睡眠。
还是听老哥的话,把病养好才对。
至于异样,或许正如哥哥说的那样——只是因为自己大病初愈罢了。
而门外刻意躲藏,没叫影子打在门上的人神识察觉到屋内的人已经陷入沉睡。
但他并没有着急,而是继续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儿。
没有别的异样,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屋里的人没有别的反应。
雾柳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脚步放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