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被秀婶子误会了一把,干脆也不那么热情了,免得秀婶子再有点什么想法,那是对自己当好人的严重考验。
开了一些药,还有盐水吊针啥的,这个江河就可以扎了,而且,吊针输液管这种东西,是可以重复利用的。
春雨却在研究着,这胶皮输液管子,用完了之后,能做俩弹弓子,咱可以用来打松鼠子,黄皮子啥的。
坐着小火车回了林场,用爬犁拉着秀婶子往回走,江河琢磨着,是时候买个自行车了,考虑到一只黑瞎子就几百斤,必须得买二八加重的自行车。
但是票不太好弄啊。
大兴安岭这地方,80年的时候,对票证什么没有那么依赖,但是像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这种紧俏的轻工产品,还是得凭票儿的。
仨人进村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江河一进村儿,就看到一个黑糊糊的大家伙出出地跑了过去,随后又跟过来一群。
前头传来一声狗叫。
跟过去一瞅,好家伙,几只大泡卵子把老王家的大黄狗按住了,一口咬死,然后撕吧撕吧就给吃了。
村儿里的老娘们拎着二齿叉子,三齿挠子大呼小叫地撵了上来。
江河都看傻了,也被干沉默了。
老子可是猎人啊。
结果野猪居然进村儿了。
进村还不算,还当着我的面儿,把人家的狗咬死吃了。
这已经不是侮辱,而是骑脸输出。
“哥哥,野猪啊,打啊!”
春雨大叫着,一扭身,连爬犁带妈一块举了起来要砸过去。
江河吓得头皮都麻了,赶紧拽了一把,把秀婶子抱到了怀里。
春雨举着爬犁,咣当一下套到一只大野猪的身上,翻身骑到猪背上,拔出侵刀就捅进了猪脖子里头,动作一气呵成。
猪群炸了窝,嗷嗷地叫着,满村儿乱跑,还有两只奔着江河来了。
江河可没有春雨正面硬刚的能力,手上又没枪,只能抱着秀婶子往旁边躲。
野猪跑散了,秀婶子还有风韵的脸红得不像样儿了。
江河再一瞅自己的抱姿,完犊子,这下更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