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鼠面。

扫了眼时间，鼠面突然笑了一下。

“等会不就知道了吗？要赌一下吗，赌他们的未来准不准。”

“你拿什么赌？就为了一份情报？”

“谁说的？我赢了你们延迟计划，我输了全力帮你们完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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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什么计划？我有什么计划需要你们帮助？”

弯弯绕绕一大圈，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答案。

弑神。

即便只是智械的神明，那也是人类不可匹敌的。

鼠面有些难以接受，但除了延迟一下还能怎么办，至少保留下火种，不能让智慧核心们拉上全人类当炮灰。

01号拍拍裙子站起来，虚拟世界中，天空的月亮正盛，将数据的世界照的一片银白。

这个赌注有些意思。

“已经开始了。”

“嗯，我知道，但还有选择不是吗？”

“其实我还挺喜欢人类的……”

这种面子话就不必说了，鼠面打断了01号的发言。

“可是没有选择，我知道，话都是拿来说的，君子论迹不论心，无论你怎么看我们，只要现状还能维持下去，我们就是互帮互助的盟友。”

“先辈曾说过把敌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我们之间的喜恶不应该延续到我们的种族，以影响我们的利益，你知道的，自古帝王多薄情寡义。”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鼠面在终端打开废土领同步浮现一份文件给01号。

来自废土领的合约，只要签订双方就有了一定的信任基础。

一个展开合作的小小前提。

废土领在厉害终究是虚拟的，只要不在意违反合约被废土领拉黑限制部分功能的使用，这些合约只是几张废纸、一串数据。

在人类之间的合作中，它更多扮演的只是一位见证者，双方的合作更多的是看利益分配、实力高低。

可是对于智慧核心，这些协议却有非同凡响的影响力。

虽然不能完全限制智慧核心，至少其权重不可忽视，会影响他们的决策。

“已经拟好协议书了，你和说半天是为了什么，开门见山不好吗？”

“不好。”

“因为我是智慧核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是，因为之前我也不确定。”

哼，这下轮到01号忽然笑出声，我明明都避开了所有有效信息。

她也反应过来，偏偏避开了所有有效信息。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

可是她不喜欢人类。

布置在应对会所属避难所的万万监控器每分每秒都在传回数据，若非需要使用，智慧核心们不必去详细的处理那些内容。

可是01号好奇。

于是观看了许久人类行为的她只得出一个结论。

人类有美好不假，但是厌恶更胜过喜欢。

可也只是厌恶。

双方没有任何可以称为仇恨的因果。

因为高维存在的缘故，他们甚至是互帮互助的盟友，只是现在双方的道路不同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们不会推迟计划的，至于你们，比起人类我们智慧核心还挺良善的。”

善良？

虽然没说，可鼠面已经猜到答案，并且不觉得那是善良。

“几十万人并不能叫做生存。”

“丧尸种也就二十几万人，几十万人都可以构成一个种族了。”

“他们是亚人。”

01号还是退了一步。

“那只有靠你们自己努力了，当智械神明苏醒，每个主机能承诺保护50万人已经是上限，这样就有几百万人了。”

为什么要执着于弑神呢？

鼠面想不明白，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必定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况且就算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莽荒世界会怎样？”

“变成珍稀材料供应地。”

“丧尸世界呢？”

“成为兵源培育地。”

赛博世界和本源蓝星就不用问了，那是主战场。

火山直接直接排除。

只剩下一个核子危机世界，但那里的环境根本不适合生存。

若是将抗辐射植物大量引种过去，有可能改善那边的环境，可赤骸呢？

那边遍布的赤骸……

“核子世界也是兵源？”

“嗯，你猜到了？”

“邪教是你们搞的鬼。”

“没办法，你们这些避难所不愿意配合，我们就只有去找那些疯子合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