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对沈舟说的那些话开始猜测起来。
几人临走前,沈舟开口留几人一起吃个饭。
现下这情况,他们哪能答应呢。
一个个忙推脱。
沈舟本也就是随口一说,目送几人离开后,便看向贺辰飞。
“汪知府他们不说话也就罢了,贺修撰怎么也不说呢?”
汪坚和马通判看向贺辰飞,也是好奇。
贺辰飞摇头,“你自己就能镇住他们,哪还用我开口呢。”
沈舟挑眉,笑笑不说话。
心知这人也不过是来看戏罢了。
现下大堂没外人。
汪坚问:“沈钦差可是真喊人去弄匾额了?”
沈舟端起茶碗喝了口水润喉,才慢悠悠道:“现在喊也是一样的。”
汪坚若有所思,“沈钦差可是想做什么?”
沈舟摇头,“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他们想做什么。”
陈地主几人从衙门里出来后,一直没说话。
直到分开,也没有说一句。
几人各回各家,没一会,几人聚在了陈地主家里。
何员外捻须皱眉,“他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意思?”
陈地主也是眉头不展,“我觉得,他是想让我们捐粮。”
谁都清楚,当初捐的那批布粮是什么情况。
若不是汪知府上门求粮,他们还要静观其变一阵子,然后才会拿出一批粮出来赈济。
其实这一切,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几人沉默了会,有人疑惑。
“可他不是说了,只有一个要求,不能抬价。”
“不能抬价...”何员外一顿,像是恍然大悟,“他说不能抬价,可没有说不能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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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听,顿时愣住。
“说不准,还真是这个意思。”
可陈地主不解,“那送匾额又是什么意思?”
几人面面相觑,有人懒得动脑了。
“可能真是看我们捐了布粮,补给我们的,反正他给,我们拿着就是,不要白不要。”
“我看没这么简单。”
有人摸着胡子,一脸深思,“他怕是想让我们再捐一次。”
何员外看了眼陈地主他们,心下一动。
“其实有个匾额,也不错,就像他说的,好名声,要让大家都知道才好。”
陈地主道:“你要捐?”
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要是何员外捐了,他们这条船可就不平衡,要沉下去了。
周围安静了一会,有人开口:“赚个好名声,往后匾额还能一代代往下传,说不准,还能在上面那位面前留个名呢。”
这话说得,大家心里都动了动。
何员外看几人都在沉思,等了会,才道:“我愿降价,愿捐十石米。”
何员外说完,过了会,有人应和:“我与何员外一样。”
“我也一样。”
两天后,汪坚看着那一担担的粮食入库。
又听说他们要降三分之一的价卖粮,乐呵呵地去找了沈舟一顿夸。
然后被贺辰飞听烦了,赶了出来。
汪坚心情颇好,也不计较,转身就去了做匾额的工匠那边,让大家好好做,不着急,慢工出细活。
不得不说,有了这些人的插入,府城里的运作好像在慢慢变好。
不到一个月,大家的生活便逐渐恢复安定。
沈舟都看在眼里,跟贺辰飞在府城里逛了一圈。
看到有人正在摆摊卖饭团后,心里也清楚,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回到衙门,沈舟进了书房,开始写奏折,写关于后续事情的报告。
贺辰飞坐在一旁,等他搁下笔,才道:“我看这边也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
沈舟抬头看他,像是确定好了要离开的日子,才道:“就这两天吧,皇上让我忙完尽快回京。”
贺辰飞知道沈舟半个月前收到了皇上派人送来的书信。
可里面说了什么,他怎么问,沈舟也不说。
这会透了些信息,倒是让他意外。
“皇上让你这么着急回去作甚?”
沈舟摇头,“我也不知。”
两人茫然地对视片刻,贺辰飞皱起眉头。
“依我看,不妙。”
沈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十分认同,“我心里面,也觉得有点不妙。”
贺辰飞一顿,“要不,晚点?”
沈舟默默摇头,“我之前的密奏里,把进度都报上去了,皇上信里给了限期。”
贺辰飞啥也不说了,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行吧,那我去让人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