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宅内里,看着倒没什么稀奇的。
只是一座普通的“口”字形一进院落,院内的景致都一目了然。
院落地面看着干净整洁,应是经常有人打扫,可如今这院内冷冷清清连个人影儿都找不见。
总不能是知道她来了,都吓跑了吧?
温理礼摸着下巴,一脸的怀疑。
难道是她的感应出了问题?
还好这院子不大,大大小小一共六间房,就算一间一间的去找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温理礼率先走进离她最近的倒座房,房间里是一张大通铺,被褥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墙上挂了些男子款式的粗布衣裳,地上还横七竖八的散落了几双男式布鞋。
如此脏乱的环境,让本就采光不好的倒座房显得更加灰突突,脏兮兮的,看的温理礼直皱眉头。
好在凭借那些乱糟糟的被褥,不难判断出这间倒座房里大概住着七八个人的样子。
温理礼快步离开让她都没地下脚的倒座房,又转头进了东厢房。
东厢房内,一看就是女人的居所,梳妆台上摆了一堆颜色各异的瓶瓶罐罐,床脚处还摆了一个香炉,里面正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
温理礼看着那香炉不由的挑了挑眉:“这里的香炉还点着,可这院子里人究竟都去哪里了?”
她越想越奇怪,脚下步子加快,打算到西厢房再瞧瞧。
西厢房里倒是干干净净的,屋内只摆了几张床铺和一张普通的圆桌,几张床铺的被子也都叠的整齐。
不过眼尖的温理礼,还是在其中一个床铺下的一双淡青色布鞋上发现了异常。
只见那浅色布鞋的脚跟处,似乎沾染了些暗红色的痕迹。
她慢慢走到床边蹲下,仔细的瞧瞧了那处痕迹,确定那是处血迹,并且已经干涸变色,呈浸染状。
看到这个不知怎的温理礼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下一间正房,满堂的富丽,极尽奢华、纱幔低垂、锦被绣衾,一看就是主人家住的屋子。
只是这屋子虽然布置的精美,但却没有什么人气,显得空荡荡的。
看来这顾宅的主人,平时并不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