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垠冷淡的瞥朝芢煌,他的眼神好似在告诉芢煌,不,不是好似,那分明就是肯定的在告诉芢煌:你算我的朋友吗?芢煌嘟着嘴,自说自话破除这尴尬的瞬间:“我瞎说的,你别介意”。
“还有事?”
“没……没了,我这就走,不给你添麻烦”。芢煌看出玄垠又在赶自己走,识趣的快速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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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垠看向芢煌留给自己的竹笛,脑袋一震,他用力摇头,沉睡的意识渐渐醒来,玄垠扶住额头,回想刚才的一切:那不是荒芜山上他与芢煌曾经相处的过往吗?
玄垠疑惑的看向四周,脑袋又一沉,过往的事再次上演。
“为什么?” 玄垠走进芢煌的木屋,开口就是质问。
“什么为什么?” 芢煌放下手中的竹瓶,侧歪着头。
“木屋不是你所毁,为什么不说实情?”
“哦,那件事呀”。芢煌不以为意:“你不说我都忘了,放心吧,我那时已经教训过那些人了,已经替你出气了”。
玄垠不知如何回话。芢煌则自顾自的将桌边的鲜花插入竹瓶,时不时欣赏她的插花,感慨自己的心灵手巧。
玄垠还未走,芢煌抱起竹瓶,拿到玄垠面前:“好看吗?我亲手弄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玄垠无动于衷,只是静默的看着芢煌,芢煌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放下竹瓶跑到铜镜前,再三确认自己脸蛋白净后,疑惑的转过头:“我脸上也没……” 话还没说完,芢煌就发现屋内只剩自己一人。
玄垠走出木屋,发现后院堆放着大片竹笛,这些竹笛大多是破损未雕琢好的,玄垠明了:自己手上的那一支,是芢煌尝试多次,她认为最完美的一支。看来,她这赔罪礼废了她不少精力。
可是,竹笛也不算她的赔罪礼,因为木屋是山下玄垠得罪的一群官户少爷报复所毁,可芢煌却白白受了他的冤枉,这是为什么?玄垠想不通。
忽然,玄垠四周生出黑烟,他的意识从形体剥离,继而化作另一个独立的身体,玄垠踉跄几步,看向站在原地被黑烟包围的另一个自己,握拳保持警惕。
脱离玄垠意识的那具身体睁开眼睛,对着玄垠露出邪魅一笑。
玄垠问:“你究竟是谁?”
“我?” 那具身体用手指向自己:“可笑,我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