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程昱连忙应道。
刘牧清楚。
兼并良田,才是王朝步入末年最大的原因。
大汉中兴,铸就盛世,不管是叛逆,还是均田,都要鲜血来清洗,借此重新均田百姓,并限制兼并良田。
但是,法律能禁止买卖田亩,难禁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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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三兴大汉,想要持续强盛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有序的开疆拓土,二便是改变兴盛的基本盘,从农业转入工业。
可工业化何其难,恐怕终其一生都难以做到。
故而,只能用法律限制买卖田亩,制定开疆拓土之策,打造孵化工业化的温床。
只要能做成这三件事。
大汉可兴千年,诸夏可盛万年。
临近傍晚。
程昱,戏志才走出帅帐。
“仲德。”
戏志才望向戒备森严的长安城,无奈道:“仅是一郡提供的三千青壮,算上亲眷少说有一万两千人,陛下要杀吗?”
“戏司丞。”
“你心太软了。”
程昱意味深长道:“不过,如果以杀人为威慑,陛下可以下令让夏侯渊在左冯翊就地诛杀,把首级送来长安,既然能让这些人活着来此地,恐怕只有一个想法。”
“嗯?”
戏志才顿时一怔。
程昱嘴角扬起笑意,指了指长安城。
“四面楚歌?”
“不,绝非这样。”
戏志才瞳孔陡然一缩,骇然道:“陛下要用这些人换长安百姓,藉此攻杀敌军的意志,若张修换人,城中叛军便有了牵挂,若不换内部必定哗变。”
“攻心之策。”
程昱颔首道:“不管换不换,都是刺入叛军心脏的利刃。”
“妙策。”
戏志才转身朝着帅帐躬身一拜。
刘牧用兵,可谓步步为营,大战略如此,地方兵事更是如此,仿佛每一步都经过千般筹算,让人有种束手无策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