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之际,行军阵阵,惊扰右扶风营地。
披甲抱刃的扶风青壮,深陷哀伤之中,猛然睁开眼眸。
下一刻,杀伐声四起。
营垒内部糟乱不堪,火光冲天,焚烧军帐。
民居驻兵之处,鲜血染红门窗,有人持刀冲出,迎面撞上疾驰而来的伏杀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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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彻底引爆长安城内之乱。
金戈交错,血色泼洒,昔日的袍泽厮杀在一处。
惊营之变,使张修携领的三军陷入混乱,互相砍杀。
困守长安之际。
各营内部气氛压抑至极。
终于,在扶风附逆亲眷被屠戮,张修不行安抚之事,却要他们持刀屠戮深陷哀伤之人时,紧绷的意志彻底崩溃。
仅一瞬间,长安城内杀伐震天。
这种混乱,惊动城楼负责城防的叛军。
还未等他们商量是否去查看惊营之地,天穹便坠下石块。
攻城的讯号响起,陈重统御潜藏的监州尉卒披甲持刀而动,抢夺城门,为陷阵,龙骧打开入城通道。
“你听。”
“长安乱了。”
“大汉的王师要入城了。”
射氏府中,皇甫坚寿持刀而立,滔天恨意直视射援父子。
“输了。”
“大汉伐罪无赦。”
射援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他们有大军,更是占据三辅各大关隘城池。
竟会被刘牧的两万王师旬月瓦解,实在可笑至极。
“知道吗?”
“某不杀你,就是想让你亲耳听到王师入城之音。”
皇甫坚寿持刀上前,手起刀落,射援之父的首级滚落在地,嘶哑道:“你是家姐的夫婿,父亲待你不薄,某不明白你为何要叛汉,更不明白你怎么能狠下心杀了父亲,杀了族兄皇甫郦,连家姐都不曾放过。”
“某无话可辩。”
“射氏掺和太深,从天子克西寇,便开始参与筹谋裂土争雄,并择定刘焉,张温,孙坚等人,只怪皇甫将军来迟了。”
“家族存续,家族繁盛,远比盟姻重要。”
射援望着双膝前的首级,眼中闪过一抹悲意。
“凌迟解恨。”
“某却不能耽搁时间。”
皇甫坚寿再度挥刀,斩下射援的首级,拿起桌上的小戟走向堂外,声音坚定道:“父亲,兄长,家姐,坚寿为你们报仇了,从今往后某弃笔从戎,为天子先驱,讨伐大汉不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