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严颜,杀赵韪。
甘宁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是贼寇出身,是被严颜所命的亲卫统领。
可严颜同样想杀了他们这些随行出使的亲卫,更想要令所有人与大汉王师死战。
这种人杀之无错。
宁为罪人,不为不臣,便是他们乱营的原因。
帅帐乱了。
益州军内部操戈兵变。
乃至,南中义从内部都在互相厮杀。
围剿会猎的紧迫感,压抑着益州军,何尝不是在折磨南中义从的意志。
当发泄出来时,都想杀了压迫他们的人,益州军想要屠戮领军之人,南中义从亦想杀死南王节朵阿惹。
“死。”
赵韪持剑怒吼。
“铿。”
甘宁持剑横劈。
他是擅戟术,刀术之人,力气远比赵韪强大。
仅一击,便将其击飞数步,靠着桌案才停了下来。
“刘焉该死。”
“你该死,严颜也一样。”
甘宁欺身而上,抡剑斩断赵韪右臂,又切开案几,怒喝道:“某是贼,是恨大汉无仁政,但不是不臣之贼,可你们敢一次次蒙蔽某等,使所有人背负不臣之名,还妄想遮掩所有真相,使两军死战,当杀啊!”
“不。”
赵韪捂着伤口,眼中满是惊恐。
直面严颜的亲卫,他竟然没有还手之力,难道竟然要这般死去吗?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实在可恨,更恨不能活剐了你!”
“若不是你们,益州怎么会落得不臣之名,还遣严颜杀某等,只为遮瞒负罪与不赦之论,让人为刘焉死战,尔等安得人效死。”
甘宁揪着赵韪的头发,抽剑枭首。
猩红的鲜血飞溅,染红了扭曲的五官与狰狞眼眸。
“兄长。”
“义兄。”
一群披甲之士,领军冲入帅帐。
众人望着右手提剑,左手提赵韪首级的甘宁大喝道。
“啪。”
甘宁随手抛下佩剑,从一个人手中接过古锭刀,冷声道:“先夺战马,组建铁骑杀入南中义从营,以斩南王节朵阿惹为重。”
“诺。”
众人拱手应喝。
他们都曾追随甘宁做过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