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拂晓。
天际微亮之时。
营地兵变的战争落下帷幕,甘宁精疲力尽的躺在血泊之中。
“啪嗒。”
“啪嗒。”
一阵脚步声传来。
甘宁抬眸而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某记得你,南王之子,孟获。”
“为何。”
“为何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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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提着锋矛,抵在甘宁胸膛。
一夜时间,整个营地大变,益州军,南中各部都在围杀他们,父亲节朵阿惹死了,族人都被屠杀干净。
只有他活了下来,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能找甘宁寻求一个答案。
“没有为什么。”
“我们想要求活,将不臣化为负罪。”
甘宁自嘲道:“至于你们南中内乱,大概是因为节朵阿惹将他们带上一条不归路,与大汉王师交战的邦野,没有人敢叛逆第二次,你可知为何?”
“为何?”
孟获眼中满是不解,更多的是杀意。
“呵。”
甘宁抬手指向萧关方向,戏谑道:“益州没有人告诉你们,大汉天子征讨邦野,第一战枭首十万,枯骨成山;第二战匈奴两部,中部鲜卑合计数十万人死去,没有赦免留下活口,尽皆枭首堆砌成了京观!”
“咕嘟。”
孟获瞳孔紧缩,咽了口唾沫。
甘宁垂下手放在腰间,继续说道:“你们被赵韪骗了,汉中沦陷,三辅被收复,陈槐抵进沓中,刘焉必然截断蜀中栈道,彻底放弃我们这些人!”
“不。”
“不可能。”
孟获神情大变,摇头驳斥道。
噗呲一声。
甘宁抬手攥住锋矛,使其偏离刺入肩胛。
而后,用尽全身气力直腰起身,带着矛锋洞穿身体,挥舞染血的刀锋划过孟获脚脖,使其跌坐在地上。
“某没骗你。”
“只是你不想相信罢了。”
甘宁挥刀斩断锋矛,杵着刀柄将古锭刀插入孟获的胸膛,嘶哑道:“我们死在州外,能使益州,南中部族与天子结下血仇,可若是回去,只会带回恐慌与内乱,刘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放我们回去。”
“刘,刘焉。”
孟获捂着胸膛,鲜血从指缝中淌出。
一双眸子,带着惊人的恨意,逐渐散去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