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关系复杂。”
刘牧揉了揉眉心,无奈一叹。
“王太子。”
“帝崩,当定谥。”
“臣以为,当择荒。”
“凶年无谷曰荒,外内从乱曰荒。”
田丰眉头紧锁,进言道:“天子一生荒唐,洛阳又逢夺位之乱,取荒,再谥孝字足矣。”
“不可。”
羊衜摇头反驳道:“天子有功有过,取密最好,追补前过曰密。”
“隐,如何?”
沮授思忖道:“平谥,不尸其位曰隐,怀情不尽曰隐,不明误国亦曰隐。”
“灵武如何?”
荀攸沉声道:“乱而不损,但对外兵事有胜,萧关之战,北伐之战,王太子皆是以骠骑之身而领军,当取武字。”
“元卓先生。”
“你们礼部是什么意思?”
顾雍神情疲惫的看向刘洪。
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公卿宗正所定。
可如今天子有诏,准王太子定谥,并承继大汉天子之位。
帝崩,洛阳大乱,北宫操戈,陈国一脉先必须定下谥号,拟祭文告大汉十三州,才能奔赴洛阳拨乱反正。
“灵。”
刘洪多方斟酌道:“平下谥,死而志成曰灵,乱而不损曰灵。”
“王太子。”
“臣以为灵尚可?”
顾雍深吸了口气,起身恭拜道。
“附议。”
“臣附议。”
羊衜,刘洪等人附和道。
“国未失寸土。”
“伐外敌有功。”
“设熹平石经。”
“有亲子而传位于孤。”
“怎么,诸位只能看到过,看不到功吗?”
刘牧折起蹇硕传来的急报,抬眸道:“尔等定谥失之偏颇,多为下恶谥,便是告诉世人,传位于孤,是荒唐事?”
“这?”
众人尽皆低下头不敢言语。
定谥,本就是难事,有些事功过很难评说。
天子刘宏在天下人眼中是一个昏庸之主,只有刘牧与天下大多数人站在一处,才能得民心,继位理政啊!
故而,定谥除去荀攸的灵武二字,余者皆为下恶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