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罕见的大雪。
大雪后第三天,姓刘的修鞋老头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两间小平房里。
应该是被活活冻死的,我还跟着去看过——他蜷缩在床角,被褥紧紧裹在身上,脸上表情严重扭曲变形。
因为身体蜷着,像是冰棍一般,根本无法用木板抬到殡仪车上。
老刘头的死状如同印到了我脑海里,即便是过去了十几年,依然历历在目。
还是街坊们凑钱安葬了他。
他怎么可能在等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呢?
再说了,这个姓刘的修鞋老头只有一条腿,行动很不方便,在这样的场合,几乎不可能独自去公共厕所。
在等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从厕所回来,这说明什么呢?
杨大夫不对劲!
怪不得无论是模样还是行为习惯都和十几年前一样。
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他和修鞋的老头一样,也早就死了。
心里这么想,但我并未表现出来,还是想着继续试探,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大叔,你最近怎么样?”
我之所以这么问,只想从他的回答中判断出他大概的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