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怕穿得这么厚,他的腰还是好细。谢流渊曾经抱起过他,感觉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一般来说,过了炼气期的修行者,个个都身强体壮。
商清时瘦得不正常,甚至不像是修行之人的体质。
但谢流渊终究不是医师,不清楚其中原因。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凑到商清时耳边,轻声道:“师尊,天亮了,我要走了。”
商清时没搭话。
但打了个滚,脑袋离开了他的手,束发的流苏簪子勾到了谢流渊的衣袖,被扯了下来。
柔软的白发在床边铺开,像是缓缓绽放的昙花。
谢流渊试着拆了拆,流苏断成两半,一半挂在簪子上,另一半仍旧挂在他袖子上。
“……”
眼看上课时间快到了,他顾不上其他,心虚地将损坏的簪子放到了床头,匆匆往外跑。
至于袖子上这截镶嵌着碎晶的流苏,完整取下来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取下来之后又不知道该放哪,干脆就任由它继续挂在袖子上。
在即将迟到的前一瞬,他踏进了修炼堂的大门。
导师已经想好该怎么惩罚谢流渊了,一看人卡着点进来,脸色顿时黑得像八百年没洗的锅底。
谢流渊舒了口气。
还好没迟到。
就是有点饿。
为了陪商清时多睡会,他连早饭的时间都没留。
这时,明珠走过来,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大饼,分成三块,把其中一块递给他:“尝尝吧,我昨晚炼丹炼到一半,发现炼丹炉外面的温度可以把饼烤熟,我真是天才。”
这可真是下雨有人送伞,饿了有人送吃的。
谢流渊想起商清时的话,希望他能与云珩和明珠好好相处。
虽然心底还是对别人的好意有些无所适从,但他还是伸手接过来,努力维持着表面平静:“谢谢。”
明珠俏皮地眨眨眼,把另一块饼给了云珩,剩下的一块自己留着吃。
饼很硬,但味道不错。
三人一啃就啃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