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不大,但很敞亮。摆放的桌椅板凳颇为老旧,一看就有年头了。
堂内有些冷清,但是却被打扫的非常干净。
白菜亲自去烧水,又给陆今安泡了茶,“烧鸡每天就像做任务似的,有时候大半夜睡不着,她就开始点着油灯收拾屋子。张大娘负责家里的做饭浆洗。有时候烧鸡起不来吃早食,张大娘一整天都要骂骂咧咧,但是锅里永远都有一份热乎乎的饭菜留给她。”
陆今安发现了,回到家后,白菜的话就多了。人也很放松,不像在宫里时,无聊了就去荡秋千,话也很少。
这样的白菜,更鲜活。
白菜站在大堂,双手叉腰,声音清脆洪亮,“烧鸡。。。”
“嗳,谁喊我?”
刚从后院睡醒的烧鸡,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过来。
走到一半看着不远处站的少女,她揉了揉眼睛,“我没睡醒吗?我好像看到小姐了呢?”
午时的阳光照在白菜莹润白皙的脸上,她嘴角微扬,眼里闪烁着水光,语气故作轻松,却也能听出丝丝哽咽,“烧鸡,还不赶紧去买点菜回来,一会儿到午饭时间了。”
真是小姐?
烧鸡眼眶瞬间就红了。
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就抱住了白菜,“小姐,小姐你回来了?烧鸡没做梦,是不是?”
烧鸡撒开白菜,上下左右的摸了摸,最后用稍微有点粗糙的手背轻轻蹭了蹭白菜的脸颊,“小姐,烧鸡好想你。”
白菜眼眶也微红,拉着烧鸡的手,“我也想你。”
“菜菜啊,爹的心肝啊!!!”
一道中气十足的响亮嗓音由远及近,陆今安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身穿官服大步往回跑。
官帽是歪的,衣服好像被扯的?领口的扣子还少了俩。
这是干什么去了?
白菜歪头,“爹???”
“我的心肝啊。。。你咋回来了?”
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不回来,他惦记,抓心挠肝的惦记。
这回来了,他又惦记。
他想,是不是闺女惹怒了天子了?
他一把老骨头了,死了就死了,但是闺女还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