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媒婆得到了准信儿,心里为牛小花感到高兴,欢天喜地就跑去了牛村告诉牛小花这个消息。
第三天,白父赶着马车带着媳妇儿,大儿子,闺女就去了牛村。
去商议彩礼问题。
牛小花站在院子中,手里还拿着浆洗的衣裳。她看着白家进了院儿,眼眶泛红,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是不是要脱离这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家了?
白家也没提东西,就这么大刺刺的来了。
牛家只有小寡妇和她的小儿子牛愤在家,牛父去上工了,还是媒婆去把人找回来的。
寡妇面相不太好,吊梢眼,脸颊凹陷,皮肤蜡黄,一进屋子还一股味儿。
小寡妇看着白家人空手来的,她不愿意了。
第一次来丈母娘家商量彩礼婚期的,也好意思空俩爪子来?都不说提点礼盒啥的,也这太抠了。
因为白家太抠了,所以小寡妇都没让他们喝上一口水。
指着准备去烧水的牛小花骂道:“家里都穷的掉底儿了,还杵在这儿干啥,给我滚去洗衣裳,晚上别吃饭了。”
白父白母眉头紧皱,白建国也挺不高兴。
倒是白菜,看的乐呵,“你家不是都穷掉底儿了吗?咋还能吃上饭呢?”
一句话,造愣了一屋子人。
从白菜进屋后,牛愤那眼珠子就粘在了白菜的身上,那眼神,让白菜想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白菜不惯着他,语气阴恻恻的看向牛愤,“你他吗的在用那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我,老子就把你的眼珠抠出来当溜溜球。”
刚好牛父进屋了。
这事儿也打岔就这么过去了。
一群人坐在屋里商量彩礼。
小寡妇开口就要一千。
白父笑了笑,没看小寡妇,而是对着牛父说道:“牛兄弟,你要是同意这亲事,你说多少彩礼合适。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们今天就打扰啦,这就家去了。”
牛父吭哧瘪肚半天没放出一个屁,白父觉得他太窝囊了,“那我明白牛兄弟也是打算要一千彩礼,是不?我们家是拿不出来的,那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然后抬腿就走。
牛愤赶紧拽了拽小寡妇的衣袖,小寡妇白了他一眼,起身挂上笑脸,“亲家,别走啊,你看,这不是商量呢吗?”
小寡妇死皮赖脸的把白母就扯进屋里了。
“亲家,要不这么地吧,你们把牛小花领走,我们一分钱不要。咱们换亲。你看这是我家小儿子,长的也周正的很,你把你家闺女给我家,我们把牛小花白给你们,咋样?这样,咱们两家都不用出彩礼,省钱了。”
白父白母都惊呆了,白建国掏了掏耳朵,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啥?”
牛愤这时候来眼力见儿了,“大舅哥,我妈意思是咱们两家换亲,这样亲上加亲,多好。你放心大舅哥,你妹子嫁给我,我一定对她好,不让她干一点儿活,她在家啥样,在我家就啥样,这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