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怀确实有利用虞烛明的心思,也清楚她心里有疙瘩。他盯着虞烛明默默地想:自己害死她父亲的事她不会知道,但她想必是会怨他这些年对她不闻不问的。只能先用这样一起喝茶的方式破冰,以求往后的日子有她的助力。
“嗯,没事就好。”虞成怀道,随后话锋一转,有些意味不明地说:“定北王对你,似乎是真心实意的好。”
虞烛明有料到虞成怀会拿这个说事,毕竟江云浦确实对她特别,没拒赐婚圣旨,还常与她同出同入。不过她也早有应对之策:“定北王念在已故的定北侯与亡父曾是好友,因此对我照顾了些,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好。”
一通嘴遁下来,虞成怀没在虞烛明这里捞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搬出虞家的未来和她聊。“霁光,我知道你对我们突然安排你嫁给一个瞎子很不满,不过,我想你能拉拢定北王,加入我们寒门。”
虞烛明淡淡地笑着,“二叔太看得起我。”
“霁光自小天资聪慧,这样的事情,你可以做到。”虞成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虞烛明继续谈条件:“谢谢二叔的肯定,关乎虞家生死,我自然会以命相搏。只是,我也有个要求,我希望二叔不再限制哥哥的自由,往后别再管他去哪儿,做什么。”
见她答应,虞成怀一时喜上眉梢,随口就同意了虞烛明的要求。
目的达成,虞烛明也不拖泥带水,起身就告辞了,直奔定北王府。
却说江云浦,眼瞎之后,魏帝是赐予了他为臣者不上朝的权力的,但江云浦一般都会去,用勾卞的话来说就是江云浦要知道哪些人想他死。
勾卞这会儿也是刚下早朝,来了定北王府,江云浦却一反常态的还躺在床上。
“哟,我们大魏的战神终于累倒了?”勾卞虽是调侃,语气却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眼神里尽是关切。
确认江云浦人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我有预感,今天霁光会来。”江云浦在床上,闭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