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向明随口应付了一句，接着摇头道，“没有，没什么事儿。”

叶无悔又不是傻子，这要没事儿就怪了。

舒向明想了下，开口问道：“如果说，我说如果，你将来无法突破筑基期，你会怎么办？”

叶无悔明白了，哪有什么‘如果’‘假如’啊，这句话就是在告诉自己，自己无法突破筑基期。

这一刻，他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抽掉了，瘫坐在了凳子上。

响鼓不用重锤，舒向明就是担心他这样，才想旁敲侧击地告诉他，没想到还是这样。

他也能够理解，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进入了凌霄派，最终却是这种结果，换做自己，也接受不了啊。

舒向明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边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弟子。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子。”

叶无悔无力地点了点头，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你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舒向明忍不住问道。

叶无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的确得罪过不少人，甚至还杀过人，好像和这些没有关系啊。

舒向明叹了口气，安慰道：“掌门说了，你的丹田被毁，可能永远突破不了筑基期。你也不用灰心，有朝一日找到好的丹药，还是有机会的。”

“多谢师傅。”叶无悔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舒向明知道怎么安慰都没用，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能够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又何尝不是幸福的呢？

他更知道，有这种手段之人绝非泛泛之辈，就算是凌霄派之中，有此能力者不过一手之数。

临走时，舒向明还给了他一个小布袋，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查看，说了声‘谢谢’就走了出来。

他刚走到外院，张浩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围了过来。

“师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啊？”张浩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小声问道。

叶无悔不想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便回到了房间。

张浩本想再问，却被崔子桢阻止了。

叶无悔回到房间之后，四仰八叉地趴在了床上，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过了一会儿，觉得胸口硌得难受，把小布袋扔到一旁。

就在此时，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