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哄女人这件事上,裴玄还真不擅长。
暗自在心里扭捏了半晌,他还没能开得了口。
陈萤也不去看他,坐在了床边一下一下地扶着肚子:“嫔妾清楚自己的本分,当然是不敢和殿下生气的,只是昨夜殿下来的时候,一下子吓到了嫔妾,从这之后嫔妾这心里就一直……”
说到这儿她就不说错下去了,只是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
裴玄瞬间提心吊胆起来:“怎么了,你肚子又疼起来了?还是刚才被那个女杀手吓到了?我都说了,你的计划太危险……”
陈萤打断他道:“殿下不必担心,今日齐医官来请脉时也说了并未惊动胎气,刚才嫔妾要钓那个内奸出来之前也服用了安胎药,不会有事的。”
裴玄蓦然顿住,他蹙着眉道:“我不只是担心胎儿。”
陈萤朝他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嫔妾明白,只有我保持好心情,孩子才能好。若是因为嫔妾这一点矫情就伤了皇嗣,那就是嫔妾的大罪过了。”
裴玄的眉头蹙得更紧。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是在担心她本身。
可陈萤这一句接着一句的,左一个“矫情”右一个“罪过”,他听着怎么就这么难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