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凝玉姐姐知道,我和妹妹的命都是主子救回来的,我若是辜负了主子的恩情才是作恶,不尽心尽力为主子做事才会招来报应。姐姐你说对吗?”
凝玉见她当真是寸步不让,眼中冷意更甚,自己当初怎么就眼瞎了,觉得春桃是个怯弱好拿捏的软柿子。
这丫头和陈萤一样,分明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萤在寝室里听着外面的争吵,眉眼间闪过笑意。
夏堇给她梳好了头,在她耳边小声道:
“春桃姐姐真厉害,对着太子妃的人也能挺直了腰杆子,奴婢就不行,一看到她们就害怕。”
陈萤听出了她话里的佩服,笑了笑道:
“你年纪尚小,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但对有些人,你越是怕,越是表现出软弱,她们就越要得寸进尺恃强凌弱。你以为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可退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身后只有万丈深渊。”
说到最后,她眸底一片冰冷。
因为她说的就是曾经的她自己。
夏堇懵懂地眨了眨眼,陈萤站起身,“我带上春桃一起去,你和秋棠阿萝留下来看家。我不在的时候把屋子守好,只要不是太子殿下的人,谁都不要放进来。”
吩咐过了夏堇,陈萤却没立刻出去,她走到桌边,把桌上放了安胎药的汤水饮下,用帕子慢慢擦了嘴,这才缓缓走了出去。
凝玉白了她一眼,但终究没说什么,赶紧带着她往承恩殿去了。
等她们一行人走到承恩殿时,那里却有别人先到了。
陈萤看到徐孺人带着宫女悠然下了车,转过头时又看到凝玉脸色难看,瞬间明白了陈月如在急什么。
原来昨夜裴玄没有睡在承恩殿。
她这位嫡姐费尽心思做了那么多准备,结果却给别人做了嫁衣,这能不气吗?
徐孺人也看见了凝玉和陈萤。
她平日里对陈萤都是不屑一顾的姿态,今日却十分平易近人地走过来,亲切地笑着和陈萤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