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低下头去,要等到陈月如张嘴再抬头。
陈月如就趁着他低头这一瞬,动作飞快地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极度苦涩辛辣的味道在她舌上蔓延开来,她强忍着才维持住屈辱的表情,在青鹤抬起头时,一脸不忿地缓缓张开了嘴。
青鹤看见她舌苔上只有厚厚一层白色,皱了一下眉,然后走出纱帐向裴玄禀报:
“殿下,太子妃娘娘舌上并没有任何纹路。”
陈萤听到这个结果,微微眯起了眼睛。
徐孺人却是大惊失色,连跪都跪不住了,猛地站起身,“这不可能!”
裴玄冷淡地盯着她,“我刚才一直没问你,你为何如此笃定,认准了太子妃一定在服用催胎药?千枝金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徐孺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她总不能把皇后在太子妃身边安插了眼线的事告诉太子,只能仓惶地低下头。
原本被吓得不敢说话的凝玉又找回了底气,愤怒地对质问徐孺人:
“徐娘娘,现在娘娘证明了她的清白,您就装聋作哑了?
您也该解释一下,您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这些事,若是说不出来,那奴婢是否可以认定,这都是您对太子妃娘娘的栽赃构陷?”
徐孺人脸色难看,她也不知道这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就算是那个透露给她消息的人耍了她,她身边的嬷嬷又怎么会帮着一起说谎?
裴玄见她一直支吾着说不出来话,冷声道:
“文婉,我对你很失望。”
文婉是徐孺人的闺名,第一次侍寝时她在床上含羞带怯地央求裴玄以后这么叫她。
裴玄答应了,以后在私下和她独处时,就如她所愿,亲昵地唤她闺名。
现在,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唤她,后半句话却是说,他对她失望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砸在了徐孺人心里,叫她连头都抬不起来。
事情闹成这样,裴玄也不想在太子妃这里继续追问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