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从,也注意到了她怀中抱着的小犬。
“嘶!”的一声,姜从又撕下一小块,绑到了小犬的口鼻上。
小犬已经快晕了,被小瑜抱在怀中,不哭不闹的,喘着气。
“我们走。”做好准备后,姜从即刻抓上小瑜的手,向打开的窗子处走去。
时刻越久,房屋整个坍塌的可能性就越大,梁和柱不停的砸下,书柜子和流传几世的藏书,也都不知埋葬了多久。
姜从斟酌着回路,原先的路已经被烧毁了,得绕行。
二人走在火海中,想快却快不起来。火光太亮,刺得眼睛难以分辨,容易误视。浓烟和随时会倒塌的柱子,更是犹如一道催命符,悬在颅上。
她们宛如踏上一支孤船,途经风霜雪雨,蜿蜒磐石,在逆水行舟。
不知过了多久,姜从紧张的神色得以放松,总算快到窗弦旁了。
然而,灾难总是在临近希望时悄然而至。
不知哪掉的房梁,悄然间,向二人掉去。
小瑜闻音,她在火里待很久了,紧绷的身子早已熟悉了倒塌的声音。
她仰首一看,顷刻后奋力的推了一把姜从,将她往窗子旁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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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姜从受力向前跑了几步后,疑惑身后的人为何会突然推自己,转首看了回去回去。
“啊!!”岂料,转回去的那刻,房梁恰好落下,压到了小瑜身上。
疼痛之大,顷刻间砸断了她的背脊骨。
小犬被她护在手上,没受波及。
“天啊!你等着,我马上帮你!”姜从一惊,想要立刻跑回去帮忙,岂料小瑜却喝止了她。
“姐姐!唔......你快走!.......别回来,你把花花带着,我活不下来的。”她说着,背上一会是骨碎的疼,一会是烈火炙烤的痛。
“不行!你还有口气,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活下去!”姜从回,冲了进去。
她身上是湿衣湿布,身亡的可能性较小。
姜从垮了回去后,就覆上滚烫的梁子,猛地想抬起它。
“呀啊!!”她使着力,可她太的力量太渺小了,想抬动不是一瞬间的事。
“姜从!姜从!你在哪!!!”屋外,传来了秦县尉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我在这!!!师父!”姜从回应他,仍没忘记抬高梁子。
小瑜疼的几乎说不出话,她拼上最后的力气,抓上姜从的衣角。
这一刻,她紧绷的神经和求生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她哭了出来,泪水滑过炭黑的脸庞,洗刷掉了污垢。
“姐姐......你走啊,我骨头......断了,我起不来的......我死了便罢,不能害了你呀。”
小瑜说着,声音微弱渺小。
她将手上已经昏厥的又往上递了上去,示意姜从带她走。
“不行!我师父马上就能找到我的,有他帮忙抬这个,我们多能出去的!”
话落,秦县尉果真出现在了窗旁。
眼见姜从站在火中,抬着比她身子都大一圈的梁子,他吓得心头一震。
“师父!”姜从看见了他,艰难的喊了句。
话落,秦县尉毫不犹豫的翻身进来,跨过几个阻路的火柱,到了她这边。
“快救她!小姜。”秦县尉顺势接过梁子,他力气大一下就抬出了一个缝隙。
然而,姜从却不知,他手上已无湿帕子护着,此刻的秦县尉在徒手抬梁子。
姜从也不拖拉,她立即弯身下去,拉上小瑜。
可小瑜被砸的骨头断裂,使不上力气。而姜从每扯动她一步,就会让她愈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