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凝重到惊喜，再到凝重。

大夫收了手。

“老夫人，夫人她……”

“但说无妨。”

“恭喜老夫人，夫人有身孕了。”

纠结一下，大夫决定先报喜，再……

不等老夫人和屋里的丫鬟高兴，大夫的下一句话差点送了丫鬟们的小命。

“但夫人肝火攻心，受了惊吓，这胎位十分不稳……”

“可能保住？”

老夫人询问道。

刚准备高兴的，又收到这等坏消息，老夫人的心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自从有了金珠，唐清秀上一胎又意外流产，到如今身子还未好全，这一胎还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朝露，我们好像误杀了……”木木泪目了，她本是想让唐清秀和王宥财夫妻不和，没想到竟是伤到了无辜。

“主人，我看了，那胎儿就是个死胎……”

“真的？”

“是真的。”朝露轻轻给木木擦擦眼泪。

他这么说，或许主人能好受点。

唐清秀的身子，似乎是还没养好，这一胎怀像本就不好，不然也不会一点惊吓就胎位不稳。

“不好说，老夫人还是找些妇科圣手的大夫来，老夫才学疏浅，不敢乱开药。”

不是这大夫自认不行，只是这保胎怕是不太好，会伤了母体根本。

就算这一胎保住，以后再想怀，怕是难了。

“你可是王家养的大夫，竟然不为王家办事！”

“老夫人，我这也是没法，夫人本就是身子虚弱，这一胎似乎有两月余……”

言外之意是，夫人上次小产还没过去半月，就又怀上，这对母体是伤了根本的。

“若是要保住这胎儿，以后再怀怕是难了，况且夫人身子虚弱，生产之时，怕是不太好过……”

大夫如实答道。

此时，刚刚苏醒的唐清秀，故意的没出声，也没睁开眼。

选胎儿，还是选大人，这种生死决定，她想赌一把。

王家带她不错，她以为老夫人会选大人。

木木站在角落，“这么可怕？是死胎，为何那大夫没看出来？”

“这会还不是，过会就是了。”

木木觉得，朝露这么笃定，定是看过的，她选择相信。

“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心软，看到唐清秀在这躺着，莫名想起大姐来。以后大姐和那个魏秀才有个宝宝，是不是也会碰到这种抉择？”

木木紧张的小手手扯着朝露的袖子，等着老夫人给出个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