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捧在手心的小棉袄，为什么越来越像他老娘了。

“还要打谁？”何钧礼给五月一把锤子。

他刚刚在供销社拿的，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他用这把锤子狠狠砸了保卫科一人的脚，那个人趁乱摸五月的胸，根据骨头传出的声响来判断，最少骨折。

“是字面意义上的打仗，不是物理意义的上的打仗。”五月解释道

“啥字面意义？啥物理意义？不都是打架吗？”何小六读书少，不明白五月的意思。

“我打架的事情，影响很严重，估计下午上班时，会被领导训斥。”

五月挠挠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打人一时爽，挨批火葬场。

先吃饱，要不然挨完骂，就没有心情吃了。

……

供销社

五月和夏青青互相打气，平稳心态的走进供销社。

供销社斜对门的糖果柜台上，树立一个硕大的牌子，上面用红纸黑字写着六个大字：“禁止殴打顾客”

用的是毛笔字，字迹很大很粗，生怕别人看不清似的，上面的墨迹还没干，一看就是刚写的。

“你们还知道回来？两位祖宗。来来来，您们请上坐，上午累到您们了吧？小的给你们捶捶腰，捏捏肩。”

已经六十岁的周主任，点头哈腰，阴阳怪气的把五月按到了椅子上。

椅子上面仿佛有千根针，五月不敢做，夏青青更是不敢。

“主任，我知道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弯腰时弯腰。必要时脸面可以不要。

“您错？您怎么可能会错呢？是她们的错？”

周主任满是皱纹的脸上挤着谄媚的笑容，用手抚摸着他的山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