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昌见状,急忙呼喊保安前来阻止余年离开。

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余年早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提前拨打了报警电话。

此刻,远处传来阵阵轰鸣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响彻整个天际,宛如一曲激昂的战歌。

……

警局询问室内,那根陈旧的日光灯管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嗡声,仿佛一只被困住的蜜蜂在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

余年坐在桌子的一侧,他的脸色略显疲惫,但眼神却坚定无比。

只见他缓缓地伸出手,将一个小巧的 U 盘、一支黑色的录音笔,还有一叠厚厚的文件轻轻地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送到了那位正襟危坐的女警官面前。

“这些就是近三年来我们公司所参与的所有慈善项目的详细资料。”余年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带来一些严重的后果,但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请您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还那些无辜的人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余年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女警官,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回应。

然后,他再次开口补充道:“另外,如果涉及到相关的图片或者视频,尤其是有关孩子们的部分,我恳请您能够帮忙打上马赛克处理一下。毕竟他们还是孩子,不应该因为这样的事情受到过多的干扰和伤害。”

……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穿驼色风衣的律师陈明月举着一个U盘闯进来,马尾辫梢还沾着印刷厂油墨:“余先生,这是欧阳昌电脑的云端备份……。”

她从帆布包掏出牛皮纸袋里面的打印材料,X光片上的骨龄检测报告刺痛了余年的眼睛——那些所谓的“自愿参与者”,年龄最大的不过十五岁零三个月。

余年站在蓝底警徽前,深灰色西装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当大屏幕开始播放审讯录像时,前排记者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画面里欧阳昌正在训斥浑身发抖的少女:“能伺候李总是你全家的福气,想想你自己的学费,和你植物人妈妈的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