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对的。

这也是顾衍无言以对的最大原因。

他的确是挺倔的。

所以，他才对桑挽的评价感到不满。

他就是靠着心里这股倔劲儿，才撑到现在，他不想亏欠任何人。

尤其是院长，和那群孤苦伶仃，与他有着同样遭遇的孩子。

“哎……”

顾衍搓了搓脸，长叹一声。

继续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桑挽的话，像是扯掉了他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将他给扒的体无完肤。

这种被人窥视进内心的感觉，让顾衍很难受。

简单点说，就是被桑挽搞得有点破防。

他删掉了桑挽的绿泡泡。

可即便是这样，顾衍依旧睡不着。

他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桑挽对他的二字评价。

倔驴！

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直起身子，一副便秘拉不出来的表情咒骂道：

“不是，这女人有病吧！”

车里弥漫着苦涩的烟草味儿。

夜里11点半。

顾衍罕见的失了眠。

平常，他都是沾枕头就着。

一点心事没有。

可是今天桑挽对他的评价，却让顾衍不知怎的，显得尤为在意。

而在另一边。

南大的校园论坛上却异常热闹。

起因是有人上传了一段视频。

里面的内容，正是杜清露被顾衍推开时的画面。

两个人的脸，在视频里被拍摄的很清晰。

「这男的谁啊？好狠的心！」

「就是，露露好可怜啊……呜呜呜……」

「如果是我被这么拉着该多好。」

「楼上的几条舔狗，收收味儿，好臭啊……」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