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非要把这些果蜜塞进来,我实在抱不住这么多,”身边的人把一堆罐子叮呤咣啷地放到桌上,“跑了整整三趟!才终于带完了——”
她像是翩然的虫蝶,奔走在教工席上。趁着晚宴还没开始,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上了一瓶。
斯内普等了许久之后…
“这是你的,”
那只胳膊把瓶子送过来,他看着从玻璃罐中透出来的澄澈色泽,不动声色地把视线也移过去。
紧接着眉头就是一皱。
“你今天在泥地里打了个滚?”
“斯内普!”
艾瑞斯生气地退后,用力拍了拍满是黑灰的长裙。
“真无礼,这是我为了给你们搬运糖罐子在壁炉里蹭上的,安德鲁准备得实在太多了——”
壁炉…?
原来她还知道走飞路网回来,自己真是白白操心。
黑色的魔杖又一次溜了出来,斯内普把杖尖戳到她袖口,咒语一闪,黑灰都被吸走了。
“看来霍格沃兹是个熔炉,恩?你改变了。”
一道令人不太愉快的声音传来。
穆迪披着潮湿的旅行斗篷,雨水不断从那张枯树皮一样的脸上滑落,木腿踩在地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
“…邓布利多当年保下了你,还给了你一份稳定的工作。真伟大啊,是吗?”
视线扫过一旁的姑娘,他凑近了,“也许现在也有心想要把自己的生活更进一步?……可是有些污点是永远也洗不掉的。所以别想着靠小花招就能蒙混过关。”
斯内普猛地缩回手,捂着左胳膊就像它忽然疼痛难忍。
“污点?”
偏偏那个人嗓音清脆,追问到底…
前一秒的翩然心思已经荡然无存,似乎窗外的风雨也被穆迪一同带了进来,吹得他发冷。
“晚上好,女士。”穆迪干巴巴地说,径自坐在了末尾第三个座位,她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