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被推回来,散发出浓烈的酒精味。
斯内普却伸手取走了一整瓶伏特加,给杯子加满,再一口一口地全部喝光。
液体清澈得像水一样,一气呵成地动作把那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以为这是什么?
真的是清水吗?
“不能这样喝——”
就在他伸手想再倒一杯时,艾瑞斯扑了上去。又被斯内普捏住手腕,动弹不得。
咕咚咕咚,吞下去的仿佛是一道火线,直贯入腹中。
冰凉的液体把喉咙撕碎了,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这样不行,”
这样很行。
那股落在腹中绞动的刀锋把凝固不化的情绪也搅开了,让自己终于能够重新呼吸。
可是斯内普说不出话,只能瞪着被辣红的眼睛望着她。
“…!”
哭了!?
.
.
黑沉沉的走廊里,脚步声一前一后,细碎凌乱。像是有人追在身后…而另一人在飞。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那身黑袍子就一闪而过,艾瑞斯捶着胸口快要不能呼吸。
“等…等一等…”
她不知道斯内普现在是否还留有神志。如果有,为什么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如果没有,他又分明目的明确,脚下飞快地窜上楼梯。
走廊里已经渐渐没了烛火照明,他们来到城堡西面很高的塔楼上了。
周围都是灰色的石块,螺旋状的楼梯不断上升,爬得人头晕目眩。
忽然,窗口吹进来一股冷风,把那身黑袍子扬得老高。艾瑞斯喘着气,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前终于攀上了这座城堡里最高的地方,
——天文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