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低下头，不顾一切地狠狠吻上了那张令他朝思暮想、如今却感觉无比陌生的薄凉唇瓣。

他的亲吻不再温柔，而是充满了粗暴和狂野。

他犹如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肆意地啃食、撕咬着端木雪的嘴唇，毫不留情。

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迅速弥漫开来，但他并没有停止，仿佛要通过这种激烈的方式来证明彼此之间依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端木雪对于他的亲吻无动于衷，任由他发泄着愤怒与不甘。

片刻之后，顾屿终于松开了她，眼中带着一丝绝望的祈求。

“为什么？哪怕骗我也好，为何如此决绝？”

端木雪抬手擦拭着唇边的血迹，神色淡然：“顾屿，往昔已不可追。我心中现在只有阿闻一人了。”

“阿闻？”

顾屿轻喃一声，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呵呵，这么快就将他放在心里了？真是可笑啊！”

他那原本深邃而迷人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痛苦和不甘，直直地盯着端木雪。

他伸出手指狠狠地指向自己的心口处，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戳着，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

“那么我呢？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可曾有一刻停留过？”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顾屿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像是要把所有压抑已久的情感都宣泄出来一般。

然而，端木雪却只是紧闭双眼，不愿去看眼前这个看似脆弱不堪的男人。

她用尽全身力气隐忍着内心即将决堤的情绪，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淌而出，但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我命悬一线的时候，都是阿闻陪伴在我身边，陪我熬过那些黑暗的日子。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端木雪终于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顾屿，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我也曾感到害怕、恐惧甚至崩溃，同样是阿闻默默地守护着我，给予我力量支撑下去。而你呢？当时的你又身处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