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顾侯究竟是要表达什么?”
端木雪嘲弄的笑着,看向他的眼中皆是杀意。
顾屿被惊退了半步,“你恨我?”他心痛如绞质问出声。
“不然呢?”
端木雪怒声吼道:“我不该恨你吗?一次又一次,你让我最亲的两个人全部因我而死。”
她眼含泪光的看向死去的蓝西,“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杀了你。”
顾屿心痛的差点忘了呼吸,他不死心的厉声问道:“你忘了我们之间十年的相伴相依,你忘了你说过多么的喜爱与我?”
“住口!”端木雪将手中的马鞭扬起朝他身上抽过去,“那是我跟阿姐的十年,是我跟阿姐相伴相依的十年。”
她抬眸,眼中全是厌恶,“自始至终,与你顾侯有何干系?”
顾屿被她这样的眼神击退了好几步,他满脸的难以置信,这本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啊。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那你口中的屿哥哥是为何而喊?”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端木雪决然的闭上眼睛,讥讽的说道:“是我自己眼瞎心盲,是我自己的报应。”
“好,很好……”顾屿自嘲的笑了起来。
这时,江闻带着披风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看着二人的对峙,将披风盖在端木雪的身上。
他将端木雪搂在怀中,轻柔的劝道:“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这一幕瞬间刺痛了顾屿的眼睛。
他顿时怒意上涌,拔出随身的佩剑指向江闻。
“这里是镇安侯府的演武场,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江闻眉头紧锁的看向他,冷声问道:“顾侯,你也疯了吗?”
顾屿听了并不为所动,神色满是嫉恨,一副寸步不让的模样。
端木雪见了不由耻笑一声,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那柄锋利的剑尖之前。
“顾侯是想让我将命留下吗?”
她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剑尖穿透衣襟刺破皮肤。
“我的命你要的起吗?”
她继续往前走着,顾屿无措的往后退着,没让剑尖再刺深半分。
最后,顾屿还是败下阵来,他收起佩剑看向那被血染红的衣襟凄凉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