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雪依靠在软榻上,看着船舱窗外平静的河面,泛着耀眼的金光。
寒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过来,“少主,药好了。”
端木雪端着药仰头一饮而尽,没有一丝的犹豫。
“少主,你现在的面色太差了。”
寒烟接过药碗满目担忧,“要不要回床榻上休息一下?”
端木雪摆了摆手,“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你让江闻来,我有话跟他说。”
“奴才这就去。”寒烟端起空的药碗赶忙出去了。
江闻很快就走了进来,应该说他一直守在门外,没走远过。
“阿雪,你病了对不对?可有大碍?”
他看到寒烟在熬汤药也看到了那被喝完的空碗。
端木雪轻轻的点头,“我身体没事,那是避子汤药。”
这句话让江闻那担忧的面色瞬间煞白一片,他眼神湿漉漉的望着她。
“你……是在拒绝我对吗?”
虽说云城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但是女子的贞洁在世家大族眼中还是很重要的。
端木雪话的意思让他不由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我恨他,但是我心中满满的却都是他。”
端木雪语气平缓,似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江闻,你是一个骄傲的人。不要为了我委曲求全自己。”
“你不是我,你又怎知我怎么想。”
江闻微怒,“我可以等你慢慢忘了他。”
“如果忘不掉呢?”端木雪眸色沉静的望着他。
江闻神色很是坚定的盯着她,“我会让你忘记他的,我会用实际证明我比他适合你。”
端木雪轻叹一声,“一辈子太长了,光是适合是走不下去的。”
她转头继续看向窗外的河面,“没有相互呼应的情爱支撑,相敬如宾的过一生并不是我要的。”
“相敬如宾不好吗?”
江闻忍不住质问出声,“一辈子像我的阿爹阿娘那般举案齐眉的相互扶持不好吗?”
“于我而言那是伙伴朋友而非枕边人,我们是两种不同的人。”
端木雪无奈一笑,“你要的是合适,我要的只有喜欢。”
江闻微蹙眉,“不是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