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征悠悠转醒的时候,依然身处这个山洞,并没有到什么皇宫或者南风馆。

醒来后的他首先发现自己的臂膀可以伸展开了,他正要站起来,却觉得下身使不上力气,等他低头一看,不禁目眦欲裂:他的下半身衣摆和裤子已被鲜血染透。

彭子征呆愣当场:我……我真成太监了?

“贱人!!!!”

山洞里彭子征的嘶吼声震飞一众山里的鸟雀。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彭子征倚着洞壁,感觉整片天都塌了,随着自己“命根子”的丧失,他觉得自己那些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都要消散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声怒吼也没了往日里的中气十足,像个娘们一样只是凄厉地呼喊。

慢慢的,他的下半身有了点知觉,随之而来的还有胯下位置火辣辣的痛。

彭子征在哀恸欲绝的情绪中甚至还在想:这群无耻贱人,都割掉了自己的命根子了,竟还想着给自己用麻沸散!

待他的双腿完全恢复知觉后,彭子征忍着胯下火辣辣的疼痛扶着墙壁慢慢地站了起来:我是洛冰河,我不能绝望,就算我不能给洛家留后了,我也要先报了那洛家满门的仇再去见列祖列宗。

于是,彭子征强打着精神,一步一步地跨出这个山洞。他要先找到医馆,他得活下来。

带着满身鸡血的彭子征忍着无端遭灾的冤屈也身体上火辣难捱的疼痛借着擦黑的天色一步步往山外走,他循着炊烟找到村落,在村民大惊的询问中讨了碗热水喝,然后拒绝了好心村民带他寻村里郎中的建议,自己一步一步的向着打听到的郎中家中位置走去。

张郎中如今七十有二了,虽说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但是十里八乡的村民有点病痛什么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