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过另一个剑客的故事,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呢?!”
孙根源眉皱眼眯,轻笑于然:
“万先生但讲无妨,我们都愿意洗耳恭听。”
万宁,将剩下半碗酒一饮而尽。
“嘶~哈”
“好酒,度数很高,过瘾!”
孙云龙听罢,拿起酒坛,将万宁身前之碗,再次倒满,放下酒坛,回坐于前。
回味悠然,品味其中。
万宁又讲述了一个故事。
江湖中有个剑客,师从一名山野散修,使得一手好剑,单论剑术而言,足以比肩大门派的剑宗。
但这名青年剑客,最为人乐道的并非他的剑术,而是他那张毫无遮拦的嘴。
皇朝境内的大小酒肆里,几乎都有他造访的足迹。
酒到兴处,必定要吹嘘,他一直说他有个做将军的小妹,不仅骁勇善战,且生的闭月羞花。
每每说到此处,剑客的眼睛里,总会有一抹光闪过。
这似乎是一件比他的剑术,更值得吹嘘的事。
剑客的剑术不可谓不高明,但江湖中人,却极少有人相信他这番言语。
皇朝中,确有一位年轻女将,也当得起骁勇善战这一说法,这位将军乃是一位卸甲老将的幼女。
名副其实的将门之后,又怎会和剑客扯上关系?
酒肆里的人,早就习以为常,只当他是酒后说胡话,也没那胆子去揭穿他。
这年初冬,敌国大军压境,西南一处关隘被攻,众将不敌,无奈,皇朝派出唯一一位女将,率军迎敌。
不久,遭遇敌军埋伏,近乎全军覆没。
听说,有一名剑客壮若癫狂,单人单剑破入万军丛中,拼着一身重伤,救出了仅剩半口气的将军。
立冬这天,将军府里灯火通明,不久,危在旦夕的将军,最终死在了剑客的背上。
剑客心死,将毕生所学于册而写,交给了将军之子。
那天之后,江湖中,酒肆里,再也没听到过,剑客吹嘘他有个做将军的小妹,
再后来,就连剑客也不见了。
风雪飘渺,花花年少,春去秋来,四季而倒。
次年,有个行脚上酒后,说起一件事,说是有个剑术超群的男人,只身一人闯入敌国皇城,男人边喝酒边挥剑,一直杀到皇宫门口才止步。
皇宫里,一众高手如临大敌,缓缓逼近,才发现男人已油尽灯枯,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咽了气。
他说:
“我有个小妹,是威震八方的将军。”
后又过数年,一卓然剑者,横空出世,带军攻城,不到一季,便灭敌国。
攻城后,以万剑之引,立一剑冢,后为传代改书为孙氏剑法,而初代却名:
“根源剑法!!!”
从此之后,江湖再未听过此中所然。
听着万宁讲完,孙根源,王强,孙云龙三人瞪大了双眼。
其中最为震撼的就是孙根源,初代剑法既为“根源剑法”,自己所创却也以名为称,难道冥冥中早有安排。
听着这个故事,孙云龙不禁感叹:
“快意恩仇,铁骨柔情,鲜衣怒马,君子枭雄,这才是江湖。”
“可是真正的江湖是人命如草芥,良心如沧海一粟,尔虞我诈,你死我活,这才是真正的江湖。”
听着孙云龙的感叹,几人思绪万千,不禁感之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