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做会消耗很多体力,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柳碧已经不是往日的柳碧了。只见她瞟准卉出门的一刹,将右边昏昏沉沉学生的试卷悄悄传过来,压在自己试卷的底下。
连看答案都看不懂。
虽然如此吧,柳碧依旧把能抄的全抄上去,什么“资本主义社会”,什么“积分”,什么“包络线”,什么“嗅球、丘脑、原脑皮”,还有“借景抒情”“富有新意”“poison”之类,对她来说就像看天书一样。
突然,她的余光看到一个身影。
完了!被……
但是枪声没有响起,这个蒙着脸的人不知何时从后门进来,直奔前门而去。
她突然想到严宏对她说卉是三天一小刺,五天一大刺,应对刺杀甚至成了她的日常锻炼,这个不会也是刺客之一吧。
不过应该不可能,刺客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进入一个满是干员的房间里来,更别提其中还有柳碧这样显眼的人在。
柳碧突然身体一阵寒战:怕不是流动监考的老师?那……为什么他没收掉自己的卷子?
但是容不得她多想,只见门外有搏斗的声音,门又被一下撞开,卉和那个蒙面人滚进考场里来。不过卉果然身经百战,穿着套裙和高跟鞋,依旧将对方死死压在身下。
枪口顶住蒙面人的脖子,奋力把扳机扣下。
血随着响声留了一地,她从肌肉松懈的死尸上脱身,将一把军刀扔到地上,并在他的口袋里搜出一个笔记本,一边翻一边说:
“时间到了,收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