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淇冷冷道:“此刻,他或许已经死了。”
“并没有!”魏无疾的声音响起,他人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王子淇看他肩头隐隐有血迹,吃惊道:“你受了伤?不是已经成为宗师了么……”
“他比我想象的厉害。”魏无疾说:“我破入宗师,竟也无法轻易杀他,虽被我一剑刺中,但以他的修为,应该死不了。”
明居正冷声道:“不死才最好。我最后说一次,徐骄只能是朋友,不能是敌人。如果王子淇心里还有别的想法,那么所谋大事,在下就不便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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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正这话言重了。本王只是觉得,居正所谋确实高明。与三江王联姻,即便那位置不是我的,我也有资本去夺。”
明居正哼了一声:“你要先弄清楚,谁才是你的敌人。”
王子淇皱眉不语。
明居正又说:“你的敌人,不是你最小的兄弟王子渃,而是皇城之中,高高在上的海后。人们惧怕海后,不是因为她是一国之母,而是因为她实际掌控风灵卫。你觉得,是让徐骄和风灵卫对干好,还是杀了徐骄让风灵卫全力对付你好……”
王子淇沉吟半晌:“多谢指教……”
明居正说:“凡不是敌人的,都可以是朋友。凡不是朋友的,未必非要当作敌人。”
公主怜听得一愣,明居正此人,果然有叔祖明中岳的国士之姿。
这时,魏无疾突然说:“杀与不杀,都一样。”
“此话何解?”明居正问。
魏无疾冷冷一笑:“看我肩头的伤。”他拉开衣领,露出伤口,那是五个小洞,伤口呈黑紫色。
公主怜和王子淇惊疑的看着。
魏无忌说:“同样的伤口,我在方扬身上看到过。当时师兄曾说,那是被人以奇怪的阴寒劲力,用手生生抓出来的。我当时还不信,因为没有听过这种功夫。但今天,亲眼所见,亲身感受。徐骄五指成抓,聚气指尖。那一刻,给人的感觉好似一只骷髅手骨,从棺材里爬出来……”
明居正愕然道:“难道是九阴白骨爪?”
不管是什么,如果让方迎山知道这件事,即便是徐元也保不住他。
此子,必死!
王子淇脸现喜色。如果你有了一个人的把柄,那么最好让他活着。
“时间不早,姑姑,小侄告辞了。”王子淇不是很喜欢明居正此人,因为他没有对皇室最起码的敬畏。有一种明中岳才有的,超然之上的感觉。
但他不是明中岳,放眼当今,也不应该有明中岳这样的人。
傅采凝送两人出府,她深深一礼,圆圆的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对魏无疾说:“恭喜你!”
魏无疾一笑:“谢师姐!”
傅采凝转身回府。王子淇颇有些震惊,问:“你叫她什么?”
魏无疾说:“她曾是武道院弟子,天资在我之上,只因是百济人,所以老师没有收她在门下。”
王子淇沉吟道:“我记起来了。那年姑姑回来,是她把姑姑扶下马车……”
府内,明居正斜眼看着公主怜。
他也是男人,也曾一瞬间恍神。不过,见面多了,副作用也就不那么大。毕竟,在他心里,有比女人更重要的东西。
男人一生风景,女人不过旅途鲜花,再怎么漂亮,也不能停下向前的脚步。
公主怜看向明居正,这眼光她熟悉。
几乎每个男人都是用这种眼光看她,即便是血脉至亲的明帝,偶尔也会显现出一丝贪婪。
她想到了徐骄:这人是例外。虽然他的眼神里,同样充满着男人的低级趣味,甚至心里也同样有龌龊的想法。
但徐骄的眼神,是欣赏的,期望的。就像小孩子看到心爱的糖果,而不是野狼看向可爱的白兔。
公主怜干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