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将那几名侍女,安排在陆晚音的房里伺候。
还冷冷吩咐说,若是伺候不好夫人,以及夫人腹中的孩儿,那就将他们一个个全部都剁碎了喂狗!
丫鬟们自然不敢不听从,一个个噤若寒蝉般打着一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从旁伺候着。
陆晚音几次三番想同小婵说话,都碍于摄政王在面前,而不敢轻举妄动。
摄政王从前就肆意妄为惯了的,如今陆晚音有了身孕,太医百般提醒,切忌行房事,才免了陆晚音这一遭辛劳。
但摄政王总是有主意的,花样层出不穷。
陆晚音夜夜累得手腕酸疼,感觉掌心嫩嫩的一层皮肉都要被活生生磨磋掉了,她有苦难言,每每同摄政王在红帐中如同鸳鸯一般耳鬓厮磨时,摄政王总会有意无意的,让小婵候在门外。
时不时唤人进来端茶递水,似乎就是想以此来告诉小婵,你家夫人如今的日子过得有多好,在行宫中又有多受宠。
陆晚音暗暗咬紧牙关,明明心里痛骂了这个不知廉耻的狗男人千百遍了,明面上却依旧乖巧顺从,如同一只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猫儿,蜷缩在男人宽厚精壮的胸膛。
被男人捧在掌心娇宠着。
陆晚音的害喜很是严重,不知是体质问题,还是因为摄政王的种子太过霸道了。
前世也是如此,刚怀上孕的前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闻什么都恶心,甚至连某些东西看都不能看,譬如说黄色的衣衫,她只要一看见,胃里就忍不住翻江倒海起来。
从前在裴家如履薄冰地讨生活,为了不被人发觉端倪,陆晚音就算害喜到下不来床,翌日也会挣扎着爬起来,天不亮就静悄悄地一头扎进了小厨房,同哈欠连天,眼皮子都快黏住了的小婵忙活起来。
哪怕是寒冬腊月,手也要伸进冰冷的水里。
好不容易做好了饭,她还得赶紧回去洗漱更衣,在脸上涂脂抹粉,盖住惨白的气色,然后马不停蹄去婆母的院子里候着。
婆母厌恶她,嫌弃她出身卑微,上不得台面,配不上自己文曲星下凡的儿子,又瞧不上她成亲许久,肚子里始终没个动静不说,连她儿子的人都留不住,害她正值年轻的儿子,夜夜宿在书房里,对陆晚音百般嫌恶,千般挑剔。
可怜陆晚音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
孕到后期为了掩人耳目,就让小婵裁剪下来长长的白布,一圈一圈地缠绕在腹上。
同前世相比,陆晚音如今的日子过得还算顺遂。